孫承宗是接到戚家軍的垂危,才率軍倉促趕到遵化的。本來當日石彪派出兩路哨探,一起在薊州城下吃了閉門羹,另一起倒是很順利,連夜向東追去,不過半日就追上了孫承宗的中軍。
滿桂聽了結微微一笑道:“殿下且存候心!昨夜末將已派哨探去各處關隘查探過了,朵顏部確已全數退出關外。那些本來守關的士卒,不知受何人調遣,竟全數撤出關隘,不知所蹤。末將已做出安排,命遵化守軍臨時去守關。我料者勒蔑新敗,必然遠遠遁逃,不會再殺返來了。趁這個時候,恰好去攻薊州,先將內奸肅除了再說!”
也算這貨腦筋轉得快,朱由檢眸子一轉,假惺惺地笑道:“總兵大人嫉惡如仇,言出必行,本王佩服!不過眼下大敵當前,特彆是朵顏部方纔敗退,敵情不明。我傳聞遵化城北另有很多關隘,不如我們先光複了那些關隘,再找塗忠算賬,也不算遲!”
朱由檢見這老爺子眼中含著淚水,斑白的髯毛上還結著厚厚的一層冰茬,明顯是對本身極其體貼,心中也是一陣打動,忙笑著將孫承宗攙起道:“督師大人何必多禮,本王這不是好好的麼!阿誰‘大陰囊’倒是想要本王的首級,卻讓本王轟爛了他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