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這夢紅樓離西城門並不太遠,但因為街上車水馬龍,人流量極大,又有小商小販占道運營,鄭拓海的車隊行進非常艱钜。不過幾百米的路程,竟走了小半個時候,也讓朱由檢同道在這個期間第一次見地到了宿世司空見慣的堵車盛況。
鄭拓海笑答道:“尤公子談笑了,鄙人雖把夢玫帶在身邊,卻在上林苑押了五萬兩銀子,如果跑了,這五萬兩銀子也就冇了。再者一說,鄭某在京師混跡多年,江湖上另有些小小的名譽。若玩這麼一手,今後在商界也不消混了!”
朱由檢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登台,正煩躁時,一陣好像天籟般的歌聲,卻從場外飄入他的耳朵。
全場來賓此時都被他這收場白所吸引,無不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這幾位高朋到底是何許人也。
全場如潮的掌聲,纔將朱由檢從走神中拉了返來,見那冒辟疆身材頎長,麵如冠玉,目若朗星,真是一表人才。現在他正矜持地對世人拱手作答,目光掃過全場,卻俄然在朱由檢這一席上定了必然,然後才掃向彆處。
鄭拓海卻打趣道:“非也非也,通州明顯有四寶,李公子還少說了一寶!”
此時李達通再次登台,大聲道:“江淮四公子已到其三,剩下的一名侯方域侯公子,本來我們也曾美意聘請。隻因李香君李女人偶爾風寒,冇法成行,侯公子對李女人一往情深,也不前來了。”
“這第三位,”李達通麵有得色,大聲喝道,“還用小人多做先容麼?十四歲即刊刻《香儷園偶存》,如皋冒襄冒公子!有不知冒辟疆者否?”
朱由檢一行人帶領車隊,在城門即將封閉的最後一刻進入了通州城。而前麵很多來不及進城的車馬旅人,就隻能在城外露宿了。當然,這也是鄭拓海用百兩銀子打典守城士卒的成果,不然,連他們都要被拒之門外了。
進入夢紅樓的大廳,朱由檢見此處比京師的上林苑更加寬廣,足有近百張桌子,此時已是高朋滿座。鄭拓海早已派人打前站,安排好了坐位,不過隻是在舞台前的第二排比較偏右的位置,看來在這裡比他氣力更強的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