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襄見董小宛當眾墮淚,曉得本身傷了她的心。但大庭廣眾之下,話已出口,覆水難收,也隻好假裝冇瞥見,烏青著臉,狠狠瞪著朱由檢,眼睛幾近要噴出火來。
正愁悶地茫然四顧之際,他眼神掃過“夢紅樓”的牌匾,俄然靈機一動,又一條毒計湧上心頭,當即大聲喝道:“這鋼琴和小提琴,就如同陽春白雪,俗氣之人天然冇法賞識。二位女人不必活力,我這裡另有一曲,不消西洋樂器。我們仍回背景練習一遍,再來唱給大師聽。冒屁泡,你還敢讓我教麼?”
一曲結束,除了朱由檢冒死鼓掌,全場來賓倒是呆若木雞,隻因誰也未曾聽過西洋樂器吹奏,更未曾聽過這類自在的曲調。半晌,一些董小宛和陳圓圓的忠厚粉絲才稀稀落落地跟著鼓起掌來,但也僅是禮節性的,並非真正能夠賞識這場本不屬於這個期間的演出。
朱由檢搶先答道:“土老帽,連鋼琴和小提琴都不曉得?”
但冒襄素負才名,又是個極其爭強好勝之人,眾目睽睽之下豈肯服軟。他一張俊臉漲得通紅,氣極反笑道:“既如此,就請二位仙子用西洋樂器,試演這位尤公子譜的曲子,也讓我等飽飽耳福!”
他這麼一說,很多人也跟著擁戴起來。陳圓圓和董小宛見本身的演出並不勝利,也不由得紅了臉,很有點無地自容的感受。
董小宛聞言大吃一驚,忍不住嗔道:“冒公子,你…”
董小宛此時已規複了常態,拭了拭眼角,微微一笑道:“不乾尤公子的事,是我癡心妄圖了。尤公子,您不是說另有一曲麼?”
陳圓圓與董小宛相視一笑,當即各據其位,歸納起這首《但願人悠長》來。董小宛吹奏鋼琴,唱前半闕;陳圓圓拉小提琴,唱後半闕。
他在宿世是天後王菲的死忠粉絲,而這首《但願人悠長》,早被他聽過無數遍,已經爛熟於心,就連伴奏都記得清清楚楚。立即將這首歌又唱了一遍,還同時連比帶劃,在需求凸起伴奏旋律的處所,摹擬拉小提琴和彈鋼琴的行動。
陳圓圓與董小宛天稟極高,聽完以後當即試演了一遍。朱由檢驚奇地發明,竟然與王菲的原唱相差不遠!看來音樂不但無版圖,就連時候的鴻溝也能夠輕鬆超越,這首典範名曲就如許跟著本身,穿越到了四百多年之前!
朱由檢也跟了過來,涎著臉道:“董女人,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心中卻暗想道,冒屁泡,像你這類道貌岸然、沽名釣譽、見異思遷、玩弄女性的偽君子,撞上了你大爺我,算你不利!本來汗青上你是抱得美人歸的,現在,你再也休想把董小宛這朵鮮花,往你那坨牛糞上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