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泫然欲泣道:“奴家身在樂籍,天下雖大,無處安身!何況,奴家的贖身銀高達二十萬兩,就算有人想為奴家贖身,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兩來…”
陳圓圓歎了口氣道:“這都是些浮名,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姐姐位居‘秦淮八豔’之首,早已名滿天下。她又生性澹泊,原不想來插手甚麼花魁大賽。隻因冒公子一再相請,她纔不辭車馬勞累,千裡北上。昨夜之事,她深惱冒公子,執意要返回姑蘇。奴家苦勸不住,也隻得讓她去了。”
“尤公子說得那裡話來!”李自誠見朱由檢不是用心躲著本身,心中大定。他見官道邊有一酒坊,當即邀朱由檢在此歇腳,說是要與他喝酒道彆,實在還是找機遇與他商談停業。
“如果見了吳三桂,千萬不要理睬他!”朱由檢傾儘儘力,對著漸行漸遠的陳圓圓高呼。
朱由檢心想,在宿世我那不幸的老爺子誤信“高收益、零風險”的所謂“官方假貸”,將辛辛苦苦一輩子掙的十幾萬心血錢投了出來,成果彆說利錢了,連本金都打了水漂。那些不法集資的哥們拍屁股走人,老爺子卻氣得住了院。
“本公子有的是錢!你說那人是誰!”實在話一出口,朱由檢就有些悔怨了,二十萬兩白銀,那可不是大風颳來的,滿打滿算,本身全數的資產還不必然夠呢!如果如果掏完錢陳圓圓跟了本身,那還算值;但是為彆人做嫁,本身不成新期間的活雷鋒了麼?但在陳圓圓麵前,他又不好懺悔,隻得打腫臉充瘦子,打掉牙本身吞了。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來歲能再發,來歲閨中知有誰?
當車走出去老遠時,陳圓圓還從車廂中探出頭來,嬌聲喊道:“公子如有了曹公子的新詩,請必然鈔繕一份,寄到金陵煙雨樓!”
“一年三百六旬日,風刀霜劍嚴相*。明麗鮮妍能幾時?一朝流流浪尋覓…”
朱由檢這纔想起,李自誠希冀著和本身談大買賣,為此不但從京師跟到通州,還破鈔巨資為包玉憐贖身。本身倒好,把人家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他頓覺不美意義,忙笑道:“京師突有急務,走得過分倉猝,請李公子勿要見怪。”
陳圓圓信覺得真,大喜道:“真的?公子可否現在就念給奴家聽?”
朱由檢見陳圓圓懊喪不已,心中倒有些不忍,忙安撫道:“曹公子固然不好找,但他偶爾會寄信給我,信中常常有些他剛作的詩詞。前幾日我還收到一封,內裡有首《葬花吟》也非常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