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校尉嘲笑一聲,揮動著血淋淋的長劍大聲道:“留幾個活口,剩下的全給我宰了!”
林佑坤勃然大怒,剛罵了聲“廢料”,第二輪利箭倒是衝著他激射而來。
林佑坤心中不由得一陣煩躁。剛纔他以雷霆之勢先殺對方的坐騎,因為仇敵在頓時的威脅比在步下大很多,不但可借馬的衝力擊敵,更輕易快速靠近朱由檢。緊接著他又以詭異的身法擊殺一人,已經是儘力施為,原覺得敵手在連遭重手後會心生怯意。
到了這步地步,鄭拓海已是束手無策,盜汗直流,隻剩下坐以待斃。李自誠本來也冇帶幾個從人,此時更是深為悔怨,不該來湊這個熱烈。
在五支利箭向本身的麵門飛來,眼看就要正脫靶心之時,朱由檢的腦海中噌噌噌噌,閃過黃繼光捐軀堵槍眼、董存瑞捐軀炸暗堡、鋼鐵俠捐軀運核彈、大門生捐軀跳糞池等無數豪傑形象。但是這些豪傑都是捨己爲人的,本身和人家彷彿不如何沾邊啊。總之,這回是要掛了!
鄭拓海的伴計們見來了強援,也都精力大振,本來剛纔都被殺得將近崩潰了,此時也大肆反攻。不過幾分鐘,這六七十名劫匪竟被殺了大半,殘存的十幾小我見勢不妙,戰役意誌可就比那幾名黑衣人差多了,打了個呼哨就想逃脫。
而纏鬥他的兩名黑衣人,武功雖比他略有不如,但也是一等一的妙手。剛纔被林佑坤偷襲到手,已讓這兩人加了十二分的謹慎。此時他們將林佑坤緊緊纏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林佑坤雖心中焦炙,一劍快似一劍,一時倒也何如二人不得。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向護持在朱由檢馬車邊的十二名侍衛,不待林佑坤發號施令,諳練地分為三個小隊,每隊四人。一隊仍在原地庇護朱由檢,一隊迎上那兩名黑衣人,一隊卻如猛虎下山普通,突入大群的強盜陣中。
五名黑衣人見林佑坤一脫手便震懾全場,利箭底子冇法傷得他半根毫毛,相互互換了一下眼色,俄然揚起手中雪亮的刀劍,催動坐騎,如旋風般向林佑坤殺來。
本來林佑坤竟是起首對馬動手,手起劍落之處,五匹馬的二十條馬腿,已被他儘數斬斷!
但是林佑坤的馬也同遭厄運,被一名黑衣人期近將跌倒之際,狠狠地一刀劈在馬頸上。巨大的馬頭,竟被這一刀硬生生地斬了下來!
林佑坤猛地暴喝一聲,趁此中的一名黑衣人腳下略微不穩,猱身疾進,一劍刺向他的咽喉,勢若奔雷。這名黑衣人倒是用心賣個馬腳,見林佑坤入彀率先脫手,竟不躲不閃,一樣用利劍刺向林佑坤的前胸,彷彿是同歸於儘的打法。其他四名黑衣人也趁機彆離刺向林佑坤的兩肋和後背,目睹他是插翅難逃,必定要命喪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