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朱由檢舒暢地打了個嗬欠,伸了伸懶腰,睜眼一看,卻發明蕊兒坐在床邊打盹,神采蕉萃,看起來竟是守著本身,一夜未曾閤眼。
但是如此一來,二人就同處在一床錦被當中,肌膚不免有所打仗。朱由檢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來,心中暗道:管他甚麼魏忠賢,管他甚麼皇後,管他甚麼詭計狡計,舒暢一秒是一秒吧!歸正已經是兩世為人,也算賺到了,放著身邊的美人不動手,就是再多活五百年也冇啥意義!
蕊兒方纔恍然大悟,頓時羞得低下頭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不覺又遐想到昨夜,王爺要本身撤除衣物的景象,在非常難堪的同時,又感覺忍俊不由,終究“噗哧”一聲,破顏淺笑了起來。
朱由檢天然也心生感到,“嗬嗬嗬”地陪著才子傻笑了一會兒。但是一遐想到肚兜上的字,他立即就笑不出來了,畢竟這是要命的大事!
蕊兒見朱由檢俄然又生了氣,卻不曉得本身錯在那裡,委曲得都快哭出來了:“王爺息怒!臣妾識字,但是這塊紅肚兜上,確切冇有綠色的字啊!”
蕊兒內疚著答道:“是,王爺。也是皇後所贈。皇後叮嚀臣妾,新婚之時必然要穿戴的。”
因而他假裝俄然想起了甚麼,開口道:“蕊兒,你穿的阿誰肚兜真都雅,為夫還想看看。”
朱由檢從速詰問:“這件肚兜,也是彆人送的吧?”
此時的蕊兒因為過於睏乏,仍在垂首打盹,並冇有頓時醒轉過來。朱由檢更覺又是顧恤又是心中癢癢,把蕊兒的小手攥得更緊了。也難怪,在宿世,他獨一拉過手的女性就是他媽,還是在三歲之前。實在是饑渴啊!
蕊兒這才完整復甦過來,頓時嚇得花容失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惶恐隧道:“臣妾極刑!王爺,臣妾冇傷到您吧?”
可見皇後心機之周到,也可見此事之非同小可!
朱由檢當然曉得這件翡翠白菜是無價之寶,不過現在重點不在這裡。他手持翡翠白菜,不懷美意地問道:“看看,這是甚麼色彩?”
朱由檢火了:“還不承認?莫非你不識字?這幾個綠色的字是甚麼?”
朱由檢一下子就打動起來了。遐想宿世,也就是他媽能對他這麼好,其他的女性,彆說是床前侍疾,親嘗湯藥,就是用高跟鞋踩著了他的腳指頭,也得瞪他一眼,嫌他冇站對處所,硌了本身的腳。眼下有妻若此,夫複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