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見他說得邪乎,半信半疑隧道:“那你的武功是甚麼門派?”
林佑坤見四下無人,抬高聲音道:“殿下,剛纔與卑職過招的阿誰燕淩,武功毫不在卑職之下!其人形跡可疑,殿下不成不防!”
“哦?你本來還當過和尚?那為何又不當了呢?”朱由檢大奇道。
林佑坤天然不曉得朱由檢的心機,斬釘截鐵隧道:“卑職能夠鑒定,此人毫不是武當派的。武當武功源出少林,少林至剛至猛,武當剛柔並濟,以柔克剛,但皆堂堂正正,大氣凜然。這燕淩的武功,倒是陰狠詭異,邪門得緊,卑職從未見過。”
“色便是空,空便是色,你這和尚,真是深得佛祖三味!”朱由檢暢懷大笑,終究將剛纔的嚴峻拋於腦後。
林佑坤內疚著道:“卑職當時法號色空。”
朱由檢聽完哈哈大笑道:“好一個風騷和尚,卻不知你當時是何法號?”
就在兩人纏綿之時,伊伊又不應時宜地呈現了。蕊兒驚呼一聲,猛地從朱由檢懷中擺脫出來,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隻見劈麵而來的,是一座經心雕砌的水池。這水池足有一畝見方,邊上用玉石砌成雕欄。此時雖是數九寒天,水池內早已封凍,卻也可遐想隆冬之時,風來水麵的怡人景象。
“林大人好技藝,草民甘拜下風!”
朱由檢垂憐之心頓起,柔聲安撫道:“你我是伉儷,還用得著賠罪麼?真要賠罪,也應當是我給蕊兒賠罪。誰叫我胡亂猜忌我的蕊兒呢?”
周奎見氛圍和緩下來,忙諂笑道:“殿下燕徙之喜,卑職也籌辦了一份薄禮,還望殿下笑納!”說著,即讓燕淩遞過禮單。
幾人又閒談幾句,周奎即帶著燕淩告彆。朱由檢與蕊兒送他出了大門,方纔轉回府中,蕊兒便道:“王爺,蕊兒身子有些不爽,想先去前麵歇一會兒。”
朱由檢本想等周奎走後,找個機遇好好問一問蕊兒,看看她與燕淩到底是甚麼乾係。見蕊兒如此說,倒似有用心遁藏之意,氣得哼了一聲道:“既然在我跟前不舒暢,那就快去吧!”
在朱由檢的尋根問底之下,林佑坤隻得坦白從寬了。本來他削髮之時,常受命到山中擔水劈柴,結識了一名四周山村的少女。兩人都是芳華幼年,日久生情,終究在一個風雨交集的夜晚,在一個破窯洞中合體了。
“是以,雖從大要上來看,是卑職撕破了他的衣服。但實際上,則是此人藝高人膽小,料定卑職這一擊傷不得他,用心賣個馬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