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讓他由著性子來吧,咱家的日子或許會好過一點!”管寧隻能如許自我安撫。
天子不管,其彆人就更樂得不管了,歸正尚膳監花的銀子都是內帑銀。說白了,就是天子的私房錢。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誰不吃?
但從明朝建國至今,除了太祖朱元璋事必躬親,管得略微嚴點以外,再冇有一個天子存眷過尚膳監。比較有作為的天子,如成祖朱棣、宣宗朱瞻基、孝宗朱佑樘,那都是日理萬機,總有忙不完的國度大事,對這小小的尚膳監,天然得空過問。
實在算算賬,真如寧王所說,見麵分一半,尚膳監的喪失倒也不大,還免得給他做飯了,少擔了很多乾係。做個假賬又不是很難,實在尚膳監每天都在做假賬。如果做得好,把這些喪失全補上也不是不成能。
但是那些不太首要的衙門,可就比較悲催了。比如神宮監,聽名字挺狠,實在隻是賣力太廟和各種皇室古刹的灑掃戰役常辦理,無聊透頂。
一隻雞的時價不過四分銀子,但是特供應紫禁城的那當然不能按時價算,那散養本錢多高啊,如何著也得賣個2、三兩銀子。也就是說,每天,天子的每一頓飯,此中的一道菜,就得破鈔二百多兩銀子。照此計算,百萬銀子還不必然夠呢,估計還得進步預算。
而那些不太靠譜的天子,又各有各的興趣愛好。好比武宗、正德天子朱厚照,就喜好折騰,總想著趁大臣不重視,本身偷著跑出去玩;又如世宗、嘉靖天子朱厚熜,喜好凡人修真,整日神龍現首不現尾;還比如光宗朱常洛,最熱中床上活動,忍了好幾十年,終究當上了天子,一歡暢來了個夜禦八女,“聖容頓減”,成果冇到一個月就掛了;再比如當今聖上、天啟天子朱由校,那更是頂級玩家、資深木工,常常為了打造新款傢俱廢寢忘食。
好不輕易考上了大學,那一年上萬的學費都根基上把家裡的積儲乾光了。本來每個月的餬口費就未幾,恰好這貨不爭氣,又迷上了收集遊戲,影響學習不說,還直接導致炊事水準直線降落,一天三頓便利麵是常有的事,加個雞蛋都得躊躇半天。
可不要藐視這個後勤部分,每年過手的銀子足有上百萬兩,內裡的貓膩有多少,也自不必細言。是以,能掌管尚膳監的寺人,無一不是寺人頭子的親信。說尚膳監是司禮監的提款機,恐怕也不為過。
要曉得,這二十四衙門各司其職,但首要性卻不成同日而語,乃至能夠說是有天淵之彆。首要者如司禮監,把握批紅之權,不但與內閣分庭抗禮,近幾年在寄父魏忠賢的打理下,還模糊有超出於內閣之上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