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蕊兒深得周奎真傳，這一箭的能力豈同小可。李自成固然已經反應夠快，可還是略微慢了一點兒，隻避過了腦門正中的印堂要穴，卻被這支利箭恰好釘在左眼上，當即痛得慘叫一聲，向後便倒。

李自成本來還想親身出城，仰仗人數的上風與官軍廝殺。但見到官軍還抬來一尊火炮，心中也不由忐忑。

“唉呀你小聲點！”朱由檢慌道，“誰說我要乾那啥了！我讓你撒尿，尿到這盆水裡！”

因為之前流賊以騷擾村鎮為主，很少去主動進犯有官軍駐防的縣城乃至州府。偶爾與官軍作戰，也多是官軍在田野追擊流賊，極少呈現抬炮攻城的場麵。這火炮能力究竟有多大，會不會給本身的人馬形成嚴峻殺傷，李自成也心中冇底。

不幸這些笨賊，至死還對朱由檢這冒牌的茅山羽士堅信不疑！

“大王，貧道有茅山神通，可助大王一臂之力，打退官軍！”朱由檢在心中策畫了幾遍，終究下定決計，煞有介事隧道。

蕊兒萬般無法，隻得背對著朱由檢褪下衣物，蹲了下來。這些日子以來，她雖與朱由檢夜夜歡好，但當著丈夫的麵脫衣服，仍感到非常難為情。特彆是還要小解，就更覺難堪，隻得慚愧萬分隧道：“王爺千萬莫看！”

等李自成聽到弓弦響聲，曉得有暗箭襲來之時，再想遁藏已來不及。他隻得拚儘儘力，將頭猛地向右一偏。

劉宗敏暗想如許也好，如許相稱因而派兵士押著這羽士出城，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因而便慨然應允，遴選部下去了。

因為朱由檢用心讓這些流賊聚在一起，這一炮大得勝利，竟砸死砸傷了十幾個流賊。剩下的流賊幸運無恙，卻全都大驚失容：不是說“刀槍不入”麼，如何連骨頭渣子都砸爛了？

與此同時，劈麵的官軍也發明瞭這一小撮人，當即調轉炮口，填裝彈藥，籌辦開炮擊敵。

正在此時，門彆傳來劉宗敏的催促聲：“道長，符咒神水配好了冇？士卒們都已籌辦好了！”

朱由檢既然已經開編，乾脆胡編到底，便把清末期間義和團的那套把戲又搬了出來，點頭晃腦隧道：“貧道下山之時，恩師親賜符咒，以神水化之吞服，便可刀槍不入！”

蕊兒不曉得朱由檢葫蘆裡賣的甚麼藥，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還隻能小聲地嗔道：“王爺，您也太能混鬨了！您哪有甚麼符咒神水，又如何能刀槍不入？一會兒上了陣，前有火炮後有賊兵，想脫身可就難了！”

朱由檢則端著半盆送來的淨水，與蕊兒進入城門洞四周的一座門房，出來以後將房門死死關住，製止外人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