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朱由檢聽蕊兒又提及這段舊事,更覺難堪,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蕊兒還覺得朱由檢又想起了李崇瑤,也不敢觸碰他的悲傷事,隻好冷靜地經心陪侍,趁朱由檢不重視時才偷偷地垂淚。
實在朱由檢的傷隻是皮外傷,流血雖多,卻並無妨事。蕊兒又有家傳的上好刀傷藥,給他用過以後,冇兩天傷口就結痂了。
說到最後,蕊兒已是聲如細蚊,麵賽桃花!
包玉憐卻道:“王爺,我們兩個坐了一起的肩輿,實在是不想再坐了。能不能出去逛逛?”
多日不見,兩位少女均清減了些,卻比在山海關之時更加嬌媚動聽了。
蕊兒卻笑道:“我們不必非在潼關裡啊!出了關向西不遠便是華山,何不去登高賞景呢?”
當然最為歡暢的還是天啟天子朱由校。自從朱由檢在喀爾喀境內失落,天啟表情極壞。他派出多量東廠、錦衣衛的密探,深切蒙古境內查訪,可還是尋不到朱由檢的蹤跡,覺得他是難以倖免了。
包玉憐已經模糊聽懂了蕊兒的話,立時羞得滿麵通紅,深深地低下頭去,卻還是忍不住喜滋滋地偷瞟了朱由檢一眼。
“已經好了!”朱由檢剛答了這一句,俄然想起李崇瑤,心中頓時一陣酸楚。
皇後張雪盈得知朱由檢安然無恙,也衝動地躲在坤寧宮內,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又對著佛像發下弘願,隻要朱由檢能不再經曆風險,她甘願折損二十年陽壽!
“本來是如許啊!”蕊兒故作絕望隧道,“那我隻好奉告玉憐姐姐,另有那位西洋蜜斯,讓她們他日再來了。”
包玉憐也又哭又笑隧道:“王爺,王妃娘娘,玉憐已與葉卡捷琳娜結為姐妹。她孤身一人在這裡,實在太不幸了,還望王爺和王妃娘娘能夠收留…”
蕊兒也鎮靜隧道:“好啊!自從到了潼關,王爺老在房裡悶著,都快悶出病來了!明天必然要出去好好玩耍一番,王爺您說好麼?”
他又將朱由檢的老熟人、騰驤右衛副批示使林佑坤調到西安,升任秦王衛批示使。如此一來,持續了多年的大明親軍二十六衛,就如許變成二十七衛了。
朱由檢立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難堪地笑道:“那甚麼,好久冇見了…”
“愛誰誰,煩著呢!不見不見!”朱由檢愁悶地搖了點頭。
自此以後,魏忠賢怕得要死,竟在府中稱病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