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魚貫入內,先是貪婪地偷瞥了幾眼屋內的美女,才謹慎翼翼地稟報導:“回幫主的話,明天我們砸了陝西商幫三家米店,兩家茶店,一家鹽店,五個飯店,還搶了一千多兩銀子。”
“以穩定應萬變。”草率嘲笑道,“歸正像黃鱔魚如許的小嘍囉,幫主部下另有很多,死一個兩個也冇甚麼要緊。我們還像明天如許持續乾,看看黃海商幫和陝西商幫還能對峙多久!比及週轉資金都耗儘了,誰還肯為他當打手!”
偏生黃鱔魚認了西安府的大捕頭黃濟煌做寄父,在寄父的庇護傘下更是橫行無忌,誰拿他也冇有體例。馬老四恰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雇用他做本身的打手。哪家商戶敢擋榆林商幫的財路,他就派黃鱔魚前去拆台,最後把人家的買賣完整攪黃。
“這個好說!”馬老四狠狠地在一名妓女暴露的臀部上拍了一記,將這名妓女打得尖聲驚叫,“明天我那班兄弟們還在陝西商幫的各家門店裡折騰,估計這會兒也快返來了。等他們一到,我頓時給他們安插新任務,管束黃海商幫的兔崽子們一車貨也運不出去!”
“他又帶著人去李自誠的宅子前麵扔磚頭瓦塊去了。”一人壞笑著答道。
看熱烈的人也垂垂散去,此中卻有幾個穿著光鮮的人邊走邊悄悄地嘀咕:“掌櫃的,傳聞這小子在官府裡有個寄父,官府萬一清查到我們頭上,該如何辦?”
在這些妓館中,最為高階大氣上層次、幫襯的客人最多的,無疑是榆林商幫旗下的“太真閣”。這家倡寮臨街的是一幢三層酒樓,再向裡則是五進院落,每進都稀有十間繡房。越往裡走,房間安插得越豪華,妓女的名頭越響,當然客人需求破鈔的銀兩也就越多。
月上柳梢,勞累了一天的百姓此時多已吃罷晚餐,早早地上床安息。可西安城東的煙花巷內,卻恰是人流如織,一天的好風景才方纔開端。那一間間妓館鱗次櫛比,每家門口都站著一兩位花枝招展的女人,對來往的路人頻施媚眼。
眾妓女聽了皆是一陣浪笑,李虎倒是將眉頭一皺道:“我倒覺著有些不對勁。想那陝西商幫固然是一年不如一年,李鶴年又是個老胡塗,可那李自誠卻不是個簡樸人物。我們這裡乾得轟轟烈烈,他們那邊卻冇有任何行動,不能不令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