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頭牌嫣紅方纔與捕頭黃濟煌正在搏鬥之時,忽覺一陣不成抵擋的倦意,不知如何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世人自是歡樂不已,解勝還打趣道:“不曉得西安府另有多少如許的捕頭,我們如果再來上這麼幾次,可就發財發大了!”
李自誠忙道:“無妨事,隻是捱了幾板子。前日有個來香榭麗舍拆台的地痞被人打了,那黃捕頭硬說是我們乾的。不過他冇有證據,也不敢用刑過分。哪知他昨夜狎妓之時俄然死了,父親也在衙門高低辦理了一番,就把大夥兒又放出來了。”
“黃老爺,您也睡著了?”
本來剛纔燕淩用蒙汗藥麻翻黃濟煌與嫣紅,如同狸貓普通跳進窗去,先是在黃濟煌的衣物中摸索了一番,很快便翻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以及一張的筆跡草率的紙條。
“多謝老幫主!”朱由檢大喜道,“我們黃海商幫畢竟根底太淺,不管如何也抵擋不住三大商幫的聯手打擊。若獲得貴幫的大力互助,就有幾分勝算了。”
因為青樓中偶爾也會有嫖客脫精而亡,碰到這類丟人現眼的事,家眷都是悄悄地將人拉走,從冇有大吵大鬨的。有的家眷怕青樓泄漏了風聲,常常還要給一筆封口費。老鴇等人想著黃濟煌平時脂粉錢欠多了,這回恰好狠敲他家裡一筆竹杠,竟是暗中竊喜起來。
朱由檢卻閃身進入後院,見李鶴年與李自誠正坐著敘談。他忙上前笑道:“李公子,你還好吧?老幫主,這兩天累您的陝西商幫也受了連累,尤某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不必了!”朱由檢豪放地笑道,“冤有頭債有主。並且尤某還是個有仇必報的人,黃海商幫喪失了多少銀兩,我必讓那三家商幫一百倍地還返來!”
燕淩拿開枕頭,將黃濟煌的屍身擺成臉朝下的姿式。如此一來,過不了多久,屍身的臉部就會呈現屍斑,恰好能夠袒護堵塞而死的陳跡,就是仵作來了也看不出非常。
當她悠然醒轉之時,發明黃濟煌臉朝下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心中稍稍有些驚奇。因為這黃捕頭也算是她的老恩客了,彆看已經五十開外,可每次都是生龍活虎,不把她折騰半宿毫不算完。
紙條上特彆提到,讓黃濟煌多派人手,著力搜尋“姓尤的”的下落。隻要逮到,先打斷四肢,割掉舌頭,然後隨便找個積年命案,將凶手的帽子安到“姓尤的”頭上,借官府的刀將他撤除。這一千兩銀票隻算定金,隻要能抓到“姓尤的”,前麵另有三千兩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