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朱由檢哭笑不得,暗道我這個孩子,要得可夠貴的!
“奉天承運天子敕曰:傳聞陝西地動,把秦王府震毀了,朕焦心得不得了!幸喜吾弟冇有受傷,想是祖宗保佑。著撥與秦王朱由檢內帑銀二十萬兩,戶部再出十萬兩,重修秦王府,定要修得氣度一些。另賞王妃周蕊娘白銀二萬兩,冊封包玉憐為側王妃,賞銀一萬兩。吾弟缺甚麼東西,固然奏來,朕一應詔準。欽此!”
並且如果這些銀子真能用在賑災上,倒還說得疇昔;可朝廷官員已是貪腐成風,隻要銀子一過他們的手,起碼也得扒掉十之七八,搞不好連個響都聽不見。
喜的是,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天啟雖一再受魏忠賢的調撥,畢竟不忘親情,對本身這個獨一的弟弟還是庇護有加。並且這三十多萬兩銀子,對本身恰如雪中送炭,很能夠處理一些實際題目了。
“王爺,人家要去嘛!”蕊兒不斷地懇求道。
楊鶴見朱由檢上來就鬆了口,自是大喜過望。但他卻不急於說出詳細數量,而是笑道:“殿下,恰好後日是四月初八浴佛節,城南的大慈恩寺要大做法事,此乃西安每年一度的名勝。不如由下官做東,陝西大小官員作陪,請殿下在大慈恩寺外的通天樓飲宴。就於席上商定此事,殿下意下如何?”
實在王承恩早就巴不得從速分開此處,隻是抹不開說罷了。他在紫禁城中每天錦衣玉食,另有小寺人服侍,乍到這窮鄉僻壤,哪能適應得了?聞言忙堆笑道:“客隨主便,既如此,王爺、娘娘,請恕主子辭職了。”
王承恩還是滾滾不斷,給朱由檢大拍馬屁。朱由檢的腦筋倒是溜了號,心想皇後既讓王體乾傳信,申明王體乾絕非魏忠賢一夥。而這王承恩既能在魏忠賢權勢滔天之時,恰好拜入並不如何吃香的王體乾門下,申明他起碼也是個能夠合作的工具。
他隻得惴惴不安地將楊鶴引至僻靜之處,楊鶴卻拱手笑道:“殿下聖眷正隆,下官等也是極其欣喜。隻是此次大地動為禍甚烈,陝西多地幾近夷平,朝廷倒是撥不出銀子施助。下官等再三上奏,戶部也隻撥了五萬兩銀子下來,實是杯水車薪。殿下既為秦王,若能為三秦父老賙濟一二,百姓必感念殿下的再造恩德,殿下在此也就高枕無憂了!”
朱由檢忙將王承恩送出秦王莊。待傳旨的步隊鮮衣怒馬揚長而去後,楊鶴卻停下來笑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朱由檢跪伏於地,聽傳旨的寺人宣完這道極富天啟特性的聖旨,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喜憂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