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這中寨位於石門嶺的主峰,上山的門路有好幾條,對方卻恰好挑選了大石門那一條。那邊最是狹小峻峭,能夠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金眼雕也是一陣嚴峻,定睛看時,見這支軍隊確切人數未幾,打頭陣的是十二名盾牌手,每兩人舉著一麵一人來高、三尺多寬的大鐵盾,好像桌麵普通。
金眼雕到底是大寨主,行事比那“穿山甲”要沉穩很多。他當即傳下號令,讓幾個小嘍囉彆離到前寨和後寨送信,讓兩位寨主帶領統統匪賊,從山下阻斷仇敵的退路。
“大黑牛”是他部下的得力乾將,脾氣魯莽,人高馬大,體壯如牛,手持兩柄镔鐵大斧,動起手來英勇非常,故此得了這麼個外號。
金眼雕聽罷,心中頓覺安寧很多。起首對方隻要三四百人,而本身的部下光是中寨就有一千來人,再加上前後兩寨,則是兩千多人,是對方人數的好幾倍。
未幾時,金眼雕便倉促趕至大石門。實在這“大石門”就是一段峻峭的山路,路兩側均是高不成攀的峭壁,將寬不敷一丈的巷子夾在當中,彷彿是大山開了一道門縫,石門嶺即由此得名。
“他媽的!”金眼雕大怒,照著小嘍囉的肚子就是一腳,同時厲聲喝道:“你們都他孃的是吃乾飯的?人都上到大石門了,你們如何才發明?”
“少廢話!他們是哪條道上的,有多少人,分幾路攻山?”金眼雕連珠炮般地發問道。
淩晨時分,石門嶺中雲霧環繞,從山上往下看,儘是白茫茫的一片。固然與當代的霧霾分歧,這類霧隻是水汽較大,對身材並無甚麼侵害;但在這類能見度下,冒然下山還是非常傷害。
金眼雕見鎮住群匪,也不由有些對勁,便大吼一聲道:“我們是居高臨下,有甚麼可駭的!大黑牛,你帶領你那一百名弟兄,給我直衝下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全完了!”大黑牛竟是帶著哭腔道,“他們…啊!”
金眼雕還在發楞,大黑牛倒是極其驚駭隧道:“大寨主,快跑!”
正說話間,攻山的敵軍終究跟了上來,從那濃得如同牛奶普通的霧氣中,垂垂閃現出形跡。
正朦昏黃朧之間,忽聽正北方的半山腰處傳來一陣喊殺聲。金眼雕打了個激靈,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抄起本身最對勁的兵器,一張牛角硬弓,便衝出房門大呼道:“如何回事?”
本來明天大寨主“金眼雕”起了個大早,想著本身已多日未下山,明天也該活動活動,再搶個稍遠一些的村莊。可看到霧氣這麼大,彆說他隻是“金眼”,就是換成紅外線也看不了多遠。無法之下,金眼雕隻得又折回房中,籌算睡個回籠覺,等霧散了再做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