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些鋒利刺耳的聲音打斷了滿桂的思考,身邊一樣一身甲冑的內侍監軍劉應坤,有些鎮靜的催促滿桂:“滿總兵,我們是不是再操演一番?這時候還早,兒郎們也另有充足的體力。”
到當時,錦州就成了寧遠的一個龐大承擔,以寧遠的兵力和戰力,錦州到底是救好還是不救好呢?
按滿桂的設法,朝廷有搶築錦州的阿誰資本,那何不消來支撐他輕騎進犯後金的打算。哪怕最後一樣惹得後金雄師來攻,但攻寧遠,後金也一樣要多走200多裡路不是?
滿桂現在心中獨一肯定的答案,就是隻要後金來攻,那他就必然會率兵前去救濟。
最首要的是,貪恐怕死的趙率教,又真的能果斷的死守在錦州城頭嗎?
在滿桂心中,朝廷用誰去守錦州都比貪恐怕死的老滑頭趙率教強。用趙率教,那錦州城十之八九是會守不住的。
這些,滿桂心中都冇有答案。
在寧遠,袁崇煥和祖大壽籌措著為魏公公建生祠,那更是產生在滿桂麵前。這些都讓滿桂對內侍權閹有了直觀的熟諳。
想到錦州,想到趙率教,滿桂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
“阿誰,滿總兵。”
趙率教實在猜錯了。
實在雖本性魯直,但滿桂並不是個傻子。現在凶名赫赫的內侍代表、九千歲魏忠賢的大名和事蹟,滿桂也不是冇有聽到過。
這搶築才三個多月的錦州城,能趕上前後整修超越兩年的寧遠城嗎?那趙率教練習的士卒,能與寧遠的關寧軍主力相提並論嗎?
山海關外,麵對麾下已建製完整的5000騎軍,滿桂對守住錦州卻仍然冇甚麼信心。
滿桂已經細心算過,若錦州蒙受進犯,他最快最快也得四天賦氣趕到錦州。題目是,錦州能死守四天以上嗎?滿桂心中真不看好。
搶築錦州,是滿桂和袁崇煥衝突完整發作的導火索,也是二人最大的計謀分歧之處。
滿桂底子就冇看天氣,他直接小聲向劉應坤解釋:“劉公公,現在真不能再操演了。按公公所言,後金韃子的打擊隻怕不會太遠了,現在該讓兒郎們好好安息一下,將養上馬力以備上陣纔是。”
想到此處,滿桂就對朝廷、對頂頭下屬王之臣充滿了感激。
這搶築錦州的打算實在是太冒險了。
麵對都城派下的內侍監軍劉應坤,滿桂冇有涓滴的不耐,話也解釋的前所未有的透辟。如果此情此景被趙率教瞥見,那絕對會驚掉趙率教的下巴。
滿桂就是再魯直,他也曉得,都城派下的內侍監軍有直通禦前的渠道。不說他們能把握他的升遷之路,但惡了內侍監軍對他必定將大大倒黴。如此,你讓滿桂對內侍怎能不謹慎恭敬。他們武人對內侍可冇有文人那種天然的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