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鄭掌櫃麵露不渝之色,“兌銀子有甚麼大驚小怪的。甚麼?4萬兩?我冇有聽錯吧?你說的是4萬兩?”
“你可真夠笨的,”朱由檢笑著踮起腳尖,拍拍王承恩的肩頭,“有這幾位侍衛大哥在,我們恰好去德興錢莊走一趟。”
鄭掌櫃肯定了幾張銀票的真偽,又笑著開口:“不知高朋何時需用這些現銀?貴府在京中那邊,需求小號送到門上嗎?”
“那我這些銀子存在你處,你們如何免費,安然冇題目吧?”朱由檢又問。
伴計從速答覆:“為首是個12、3歲的小公子,其他那些人彷彿都是保護。不過,此中有一個,彷彿是位公公。他們拿的是我們櫃上,麵額最高的金票,一共4張。”
“鄭掌櫃,不知我們錢莊中最小額的銀票是多少,在京裡可否直接購物?”朱由檢小臉收起笑容,正色問道。
朱由檢心中有些無法感喟一聲。當前這個天下,與宿世最大的分歧,就是品級的看法深切民氣。本身和他們畢竟不是一個階層,那聲大哥他們還真的當不起。
朱由檢看看麵前的這個胖掌櫃,感受這又與他設想的分歧。在他設想中,這兒的掌櫃應當是個麵龐清臒,具有中國文士氣質的儒商。很遺憾,麵前的這個胖掌櫃倒是個具有中國販子氣質的純商。
一行人出了書局,等王承恩鎖好樓門。此次朱由檢不消再到處找路,直接由楚天行帶路,直奔德興錢莊而去。
“好了,反麵你開打趣了。看看,這汗都要下來了。”朱由檢嗬嗬笑道,剛纔不過想起宿世繁華逼人上的場麵,隨便開個打趣罷了。不過他對4萬兩銀子到底有多少也真的有些獵奇。
德興錢莊內部一間靜室裡,鄭掌櫃正在埋頭品茶。一個伴計一下衝了出去。鄭掌櫃不悅的哼了一聲,厲聲怒斥他:“你給我滾出去,冒莽撞失的東西。你就不能先敲拍門?”
鄭掌櫃寬裕的抹抹頭上的汗珠,長出一口氣“是打趣就好,是打趣就好。”
“老奴在。”王承恩在中間應道,直到此時他才把心真真正正放回肚子內裡。
錢莊待客室內,朱由檢撓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期間的金融單位。這間屋子窗明幾淨,裝潢簡練,牆上還掛著幾張水墨山川。完整冇有設想中那高高的櫃檯,龐大的鐵柵欄。也對,那種形象彷彿是當鋪的標準形象吧。這兒應當相稱因而大戶VIP室。(他不曉得,他猜對了,初級的錢莊就是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