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沈壽堯一副低頭沮喪不高興的模樣,朱由檢卻不再理他,任由沈壽堯跪在那邊發楞。
這戚少保過世才幾年啊?
“沈將軍,坐下吧。您先嚐嘗孤帶來的茶?稍後,孤另有事要就教將軍呢。”
一嚐出鐵觀音的味道,沈有容就曉得,信王並不是被沈壽堯隨便忽悠來的。
那那麼巧,他喜好喝鐵觀音,信王就剛好帶來了鐵觀音。
“茶道高人?卑職可談不上。”
“殿下,”
“登州船廠頓時下水的那四艘珍運船就是孤出錢造的,這是專門為兄弟貨棧製作的新船。
殿動手中如有多餘的鐵觀音,那卑職就受之不恭了。
登州船廠新建了四艘珍運船,沈有容當然曉得。
朱由檢扔出的資訊量太大,沈有容不覺墮入了深思當中。
冇海員,這船如何能開的動。
就這,一個冇看住,沈壽堯還是給他闖了這麼大的禍。
沈有容曉得,信王這禮下於人,必定是必有所求。可沈有容如何也冇想到,這位信王殿下竟然也是衝著珍運船來的,難怪信王肯拉沈壽堯進王府呢。
那信王的心機可就太大了。
而一樣聽到朱由檢豪情壯誌的沈壽堯,低垂的腦袋悄悄仰了起來。
這位信王殿下還真是敢想敢說嗬!
沈將軍,您起碼也要為孤湊齊一艘船的海員才行。”
朱由檢雙手悄悄一拍,欣喜的說道:“這確切是福建出產的鐵觀音。將軍如果喝著還順嘴,稍後將軍可從孤這裡拿上幾斤,帶歸去細品一下此中滋味。”
這件事對沈有容刺激很大。沈有容冇想到,以戚少保(戚繼光)的赫赫威名,他的兒子竟然連為他發行傳記的錢都拿不出來。
自天啟四年出鎮廣鹿島以來,這來自福建的上品鐵觀音新茶,沈有容已經好久冇喝到了。
看沈有容有些不解,朱由檢持續解釋:“將軍應當曉得,登州船廠在建的四艘珍運船就要下水了,孤要給它們配齊海員纔是啊。”
放下了心頭憂愁的沈有容,聽朱由檢如此說,老臉一紅訕訕的坐了下來。
沈有容品著熟諳的茶香,漸漸迴應著朱由檢的示好。
抹平芥蒂的沈有容悄悄又品了一口茶,舒暢的抿住嘴回味起鐵觀音那清幽的香味。
這些大明藩王心中除了本身的那點私利,誰還會為大明考慮任何一點?
至於本身,現年已經69歲的沈有容,可不怕再受沈壽堯的任何連累。
來了,來了吧。
彆說是卑職,就是登萊袁撫台也無權把珍運船外借他處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