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岩本來想跟秦東安說一聲,今後就不再去宮家的公司打零工了。但是回家睡了一覺以後,又竄改了主張。秦東安的哥哥本來就是為了小小地熬煉一下本身的弟弟,才把他們安排到了朋友的公司,他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弟弟的同窗”隻是捎帶腳的跟著沾了點兒光,如果秦東安還冇如何樣,他先打退堂鼓,未免有些說不疇昔。今後萬一有甚麼需求幫手的事情,人家也不會樂意伸手了。
重岩不想被人看到,便繞到假山的後背,在兩塊凸起的岩石之間坐了下來。他之前上來的時候有幾次遇見過出來抽菸的同事,他們攔側重岩問東問西,把他當作小孩子似的開他的打趣。固然重岩看得出他們並冇有甚麼歹意,但本性跟人冷淡的重岩是不喜好本身成為這類性子的核心的。另有些人會疏忽他,或者遠遠的察看他,不管哪一種態度都很讓重岩感到膩煩。他寧肯找個冇人瞥見的處所安溫馨靜坐一會兒,哪怕假山石上坐起來冇有內裡的椅子那麼舒暢,他也還是情願挑選這裡。
但是他已經曉得了這些環境,莫非坐視它產生嗎?
重岩跟著兩個助理清算了半天的庫房,一堆箱子搬來搬去的,累到手腳都軟了,藉著抽菸的工夫又溜去了樓梯間,然後順著樓梯去了樓頂的露台。
如果他真的否定那統統,否定了曾經的本身,現在的重生又有甚麼意義呢?
氣候漸漸熱了,後勤處的幾小我都開端忙著清算庫房。夏季春季用的東西要收起來,比如值班職員用的毛毯被子之類的東西,要清算了送去洗濯,涼蓆毛巾一類的東西要提早清算好。彆的另有一些解暑藥、清冷飲料之類的防暑用品也要提早籌辦出來。
“喂?”宮郅迷惑地問道:“哪位?”
重岩之前是很討厭樓頂這類處所的。自從出了宮郅要跳樓的事情以後,他就對如許的處統統了暗影。但是泰豐大廈的頂樓是不一樣的,全部都安插了起來,變成了供員工們歇息放鬆的空中花圃。假山、噴泉、綠植、草坪再加上木質的桌椅,重岩隻上來一次就愛上了這個處所。與他相反的是,秦東安並不喜好爬上來,他嫌這裡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