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陰抬眉看他一眼,非常隨便的說了一句,“就聊‘野心’二字如何?”
花陰不覺得然地出言調侃道:“我莫非就不能是來找二皇子聊談天、喝喝茶?”
花陰淡淡揚了揚眉,肥大的身子攏在暖黃閃動的燭火當中,那張小臉上雖是帶著一貫的淡然疏離,但此際卻泛著微微的暖意,淡去了很多冷寂。
不過,她始終有些獵奇和不解,憑著那麼一無是處的花朝,如何到了東祈國後竟然就讓人刮目相待了呢?
現在的花朝早已不是曾經阿誰隨便她們淩辱吵架的寒微螻蟻,假如花朝真的故意返來抨擊,他們怕是還得……
俄然,一陣詭異的氣味模糊傳來,二皇子目光一沉,似有所發覺,心下認識的想要做出防備。可他才抬開端來,就隻覺麵前一道光一閃而過,下一秒,那透著些微淩厲機鋒的眼眸就看到那如寒霜般冰冷酷然的女子立在書桌前。
現在院落外,一道迅捷活絡的身影如鬼怪般俄然悄無聲氣地自屋頂上縱身閃過,固然行跡似風過無痕,但那低不成聞的嘲笑聲卻帶著一種幽冷噬骨的莫名寒意,逐步消逝在暮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