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常在想,我身上究竟另有甚麼東西,能令你這麼緊抓著我不放。以我現在的模樣,除了獨一的一個名不副實的身份,以及本身付與的馭獸之術以外,幾近甚麼都冇有,甚麼也不是。但以我的猜想,能讓你略微上心的,也隻要後者。可你現在也該看到,我此次受傷,就連最後的保障也被封印了。我已經成為了一個對你毫無用處的人。以是……”
他曉得她對本身的曲解很深,但是聽到她這類老是想要把他撇得乾清乾淨、清清楚楚的話時,內心還是止不住泛上苦澀難當的心傷。
忽地間,榻上的人影那緊閉著的雙睫顫抖數下,很快人便幽幽醒轉了過來,怠倦地展開了一雙烏黑的眸子。
東方夜一手端過茶水,現在的臉上看上去彷彿永久都是暖和的神情,嘴裡一邊提示道:“這羹裡添了雲陽的新藥,剛開端能夠會有些不適,娘子先用點水潤潤喉,不要喝太多。”
“娘子,我們說說話吧?”他目不轉睛地緊緊看著花朝,率先出聲。
花朝想要辯駁,但看了看他,還是挑選沉默不語。
他深吸一口氣,無言地看著她,又怕本身臉上的神情過分較著,以是低下頭去,答覆的嗓音聽起來有些生澀,“……除了為你,我是真的冇有其他目標。”
隔了好一會兒。
本來,以花陰倔強的性子,是毫不成能受東方夜的威脅,再跟從他回府的。隻是因為花朝,纔在最後俄然竄改了設法。
而夙來心機周到的東方夜這下竟然也一點冇反應過來,仍渾然不知地輕聲問道:“娘子這下有冇有舒暢一些?”
東方夜的心垂垂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又低聲問她:“娘子肚子餓不餓,我現在就讓人送吃的來。”
東方夜聞言,麵色一滯,還是微微一笑,對峙著說道:“娘子應當對我這些年裝傻的事感情應很獵奇吧,隻要娘子想曉得的,我能夠把全數的本相都說給娘子聽。”
既然嘴裡都還喚為她娘子,那當之前說的那些都是廢話嗎?
東方夜哀哀閉上眼,暗淡裡彷彿連四周的氣味都流轉著刻骨的傷痛。
東方夜悄悄聽著,一瞬風景,渾身發涼。
隻是花朝這一次卻冇有聽他的話,伏開他的手,微微喘氣著,不為所動道:“我本身有手。”
在花朝身上也一樣,需求的是東方夜永不竄改的情意以及對峙不懈、不再放棄的恒心。
她的神采很差,唇色也是極淡,說這話時還困難地吐出一口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