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兒,彆怪你姐姐,她不懂事!”
“歸去吧,文兒那邊,離不了人。”
“你剛纔是用心的吧?”容歆綠俄然問他。
“文兒都用了甚麼藥?”景李氏見景亦文懨懨的冇甚麼精力,回身問容歆綠。
景亦彤不悅地甩甩袖子,帶著丫環走了。
“李大夫給開了些退熱調度的湯藥,但前兩日夫君老是喝不下,一喝就吐,就您剛出去前一會兒,還吐了呢!”
景亦文靠坐在床上,很有些衰弱的說:“給母親存候,姐姐好。”
容歆綠把碗放下,上前兩步道:“給母親存候,見過姐姐。”
開端弟弟娶妻,她還冇感覺有甚麼,但是厥後插手閨蜜集會的時候,她們都嘲笑她病秧後輩弟,小小年紀就娶妻,還是個耕戶的女兒,冇地屈辱了身份!
“姐姐,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吵架的?”景亦文不耐地皺著眉頭。
“你下午不是另有女紅課嗎?先去籌辦吧!”
“你……哼!彆覺得你進了景家的門,就是三少奶奶了,也不衡量衡量本身配不配!”
這三日來,他持續高熱,李大夫給他開了各種退熱的湯藥,他底子喝不下去,每日隻能喝下少量稀粥。
“方纔喝了藥,不過熱度還是冇退。”容歆綠恭敬的答道。
容歆綠越想越氣,她蹭蹭蹭走疇昔,一屁股坐到景亦文床邊,咬牙切齒地說:“我必然會讓你好起來!我要讓你這裡這裡這裡,”說著,她手指在他的臉頰、胸口、胳膊、小腹、大腿上點了個遍,“全都是肉!!!”
“媳婦不敢。”
四月十九日,大雨方歇。人們還冇有來得及休整,更大的災害隨之而來。
景李氏不悅的瞪了她一眼,“你不曉得為娘身子也不好嗎?常常來如果過了病氣,誰會管我?還是你巴不得我早早的去了?”
胡應喜大人在當日夜間醒了過來,隻是身材還衰弱著,幾近下不來床,便隻得應了景家的熱忱聘請,與胡莞爾一道,臨時借住在景府偏院。
容歆綠舀起一勺藥汁,放在唇邊嚐嚐,並不燙,然後才送到景亦文嘴邊,他微微啟唇,喝了下去。
四月十四日,蜿蜒流過淮北安縣,辛縣的懷江決堤,懷江下流的數千頃良田刹時被淹,喪失慘痛,百姓流浪失所。
景李氏有些悔怨帶女兒來,本想讓他們姐弟多見見,乾係能好一些,誰知……唉!
未幾一會兒,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三太太景李氏帶著女兒景亦彤,並著丫環婆子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