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我真的得走了，再不走天都快亮了，就看不到北方的華龍星了！”爾露汁看著木空山，看著像小孩子一樣的他，也生不起氣來，滿臉都是不捨與無法。

“你不走麼？”爾露汁頂著她的巫寵，騎在沙丘駝上，看著木空山問道。

“好吧，我收，我真的走了哦，記得肉不要烤太久！”爾露汁說完便差遣著沙丘駝分開了。

木空山更不解了，為甚麼爾露汁曉得本身是妖獸以後，還為本身烤肉，還給本身講城裡的事？

“你是擔憂你妖獸的身份，對吧？我曉得啊，第一天就曉得了，人可不是你這個模樣的。”爾露汁打斷了木空山的話，笑著說道。一陣風吹拂而過，吹起了她金色的髮絲，她笑得很甜，像是金燦燦的向日葵花。

木空山將雙手合十，墨色的髮絲無風飄起，閃動著綠色的螢光，一片葉子重新頂長出。木空山將這片葉子摘下，遞給了爾露汁。

“曼拉，城？”木空山歪著頭問道。

“感謝，不過我已經拿了太多東西了，這個就不能再要了。”爾露汁看著木空山的架式，就曉得這片葉子代價不菲，冇敢收。

地氣如紗普通，被風吹來吹去，像翻卷著的波浪，又升騰成霧氣，向六合開合處攏去。

爾露汁乃至健忘了木空山是一隻妖獸。在她看來，木空山就是一名對多數會神馳的懵懂少年。

爾露汁醒來後，就一向看著遠方。起伏的沙丘，在拂曉前顯得安好而高雅。深灰色溫和的沙丘，映托在淺灰色的天幕上，有著一種莊嚴孤寂的美。

木空山待爾露汁極好，曉得她要走，還去弄了一些草藥讓她帶走，叮嚀那隻脖子上有駝鈴的沙丘駝，讓其送爾露汁分開。

“分開……我，不能……”木空山看著遠處，看著那沙海與天幕相接的那絲線，眼裡儘是難過。

“路引！”木空山有些急了，將葉子強塞在爾露汁的手裡。

“何時？何時……唔……我也不曉得誒……”爾露汁不曉得該如何答覆木空山，她不曉得本身甚麼時候返來，但是她又不想騙他。

爾露汁和木空山從早上，一向聊到傍晚。大多數時候，都是爾露汁在說，木空山在聽。

木空山一愣，昂首看著爾露汁，滿心迷惑地一聲：“嗯？”

爾露汁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消逝在天涯，木空山卻還是站在原地，一向揮著雙手。直到天亮日出，星星都垂落不見時，他也冇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