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倒是妙手腕。他曉得這博戲最是能令人上癮,早就暗中遵囑保護湊到徐道甫邊上,引著本來旁觀的他慢慢深切賭局,輸多贏少,欲罷不能,乃至於連老婆被人生生扯走都未曾發覺。攤主意出了變故,覺得是賭客間鬨了衝突,張嘴欲要說話,卻被保護的官刀嚇得噤了聲。
憐憐承上禮一看,流珠有些哭笑不得。徐道甫出身農戶,最是實在,竟在路子某地時買了大大小小幾身襖,說是給娘子和孩子過冬時穿。那襖的色彩極其豔俗,如果流珠真穿了,隻怕要惹人笑話。
傅辛瞧著她睜大的美眸,低笑一聲,拍了下她屁股,目送她怔怔然朝著香蕊走去,整了整稍顯混亂的衣衫,這才上了保護牽來的馬,朝國公府趕去,做出一副風塵仆仆來接阮宜愛的模樣,又與阮鐮等長談一番,令本來心機不定的阮鐮又放下心來。
流珠悶聲不吭,傅辛惱火到了頂點,給了貼身保護一個眼神,隨即便鉗著流珠的手腕,驀地扯起她,刹時帶翻了棋盤。吵嘴棋子哐啷灑落一地,流珠一個不穩,差點兒顛仆,心中鎮靜起來,扭頭去看人群中的徐道甫。
第五章
“天皇皇,地皇皇,奴請七姐姐下天國。不圖你的針,不圖你的線,光學你的七十二樣妙手腕,便圖個好姻緣。”
說罷,她拿了針線,開端穿針引線,可不知怎的,穿了半天,那線也進不到針眼裡。流珠歎了口氣,分了心神,誰知這一走神,線卻穿了出來。
傅辛嗤笑一聲,不再催促,攏了美人小姨子入懷,鉗著她的下巴,灌了她整整一壺酒。他行動生猛,流珠底子喝不下去,酒液全從嘴裡溢了出來,非常狼狽,可看在傅辛眼裡,卻彆有一番風情。他欺身而上,將她口中溢位的酒液全都飲下,沉沉低笑,手更是不誠懇起來。
幸虧流珠很會打扮,不一會兒,阿誰略顯土氣的武夫便顯得儒雅了很多,連著年齡也看著年青了。雖已三十有九,卻好似才過三十。
河邊世人祈願誇姣的方向,恰是她飽受折磨屈辱的處所。
流珠仍沉默不語,傅辛內心不大舒暢,卻啞忍不發,又抬高聲音,道:“阮鐮發覺風頭不對,籌算讓宜愛吹枕頭風。我聽著不悅,又聽她說想家人,乾脆令她返國公府小住。誰知才住了兩日,她又說住不慣國公府了,讓我接她回宮。我趁機出宮,想起本日是你我初遇之時,便順道來這裡看看,公然見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