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二郎顧慮在心間的,一是府上那位家裡流浪的盼姐兒,二是外頭宅子裡的劉端端。盼姐兒夙來早慧,背麵又蒙了難,天然心機深沉,對於如何抓住這阮二郎的心,她再明白不過――看得見,摸不著,若即若離,欲語還休,絕對能吊得這阮二渴的不可。而這劉端端,生得就好似下凡仙女,氣質幽冷,不染纖塵,現在更懷了阮二的孩子,阮二一時還不想拋下她――倒不是為了這孩子,而是這小子想要嚐嚐妊婦的妙處,並嚐嚐養外室到底有多刺激。這仙子普通的小娘子落到凡塵裡,實在有種寥完工泥碾作塵的美。
徐子期見了她後,先是打量一番,隨即一笑,低聲道:“二孃打扮得這般規整,是要給哪位官人拜年去不成?”
官家指著他,笑道:“勳國公倒好,還瞞著朕。朕都瞧見了,那阮二郎不在府裡頭待著,吃緊忙忙地進了這家小院子,必定是有要緊事。莫不是朕自作多情了?”
正環著掃帚,獨自發著呆,流珠忽地聞聲身後傳來了踩雪的聲響,嚓嚓地,非常有力。她一愣,回過甚來,便見繼子徐子期隻著薄衫,額上帶汗,領口微開,那健壯的胸肌淌著濕汗,稍稍暴露在外,流珠一見,趕緊移開眼神。
傅辛實在教了流珠很多把戲,這如何佈局,如何下騙局、設圈套,如何把持民氣,緩緩誘之,流珠都是從他那兒學來的。她決意對於阮二郎,讓他這門快意婚事取消,便兩邊動手,開端做起了籌辦,給阮二設下了個連環套。
流珠不好坦白,便佯作有些不美意義,道:“汴京新開了家酒樓,菜式很新,便想去嚐嚐,一飽口舌之慾。”她那裡是想去吃菜的,清楚是去看戲的。那酒樓離劉端端地點的小院落很近,能看著她們的正門,流珠心焦得很,迫不及待,以是纔要去這酒樓。
屋外明月高照,映入窗楹,但見這阮二孃手持小剪子,緩緩伸入灼灼火芯兒中,輕剪燈花,口中對著香蕊閒閒說道:“總被人下套子,挨人家打,這可不成。香蕊,你說是不是?”
他見家裡頭用不上他,也冇人管他,再一想,歸正端端那小院兒離得近,來回一趟也不算擔擱工夫,這阮二可按捺不住了,偷偷從後門兒出去,往劉端端那兒趕了疇昔。這一幕剛好被喻盼兒瞥見,不由一歎,又想起昨夜夢見喜鵲入懷,也不知這破日子過的,半點兒喜信兒也無。
現在做著一樣的行動,倒是在全然分歧的時空中。雖說穿越是很多人都胡想過的事兒,但是當它真的產生在本身身上時,阮芸感覺,這是大不幸,彷彿是災害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