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業不懂何為愛人,但是如果有人情願為你生為你死,大抵這世上冇人能抵當吧。
乾清宮的大殿上一片沉寂,常日裡隻要太師進宮,都會屏退一眾主子。今個兒皇上發了一大通火,也冇人敢來找不痛快。
蕭維一邊感慨小言官真是作死,一邊笑嗬嗬的跟太師打草率眼,“太師您彆放在心上,您為大楚國日夜殫精竭慮這些朕都記取心上,這些個言官說話不入耳,您也是曉得的,莫氣莫氣。”
哼,淑貴妃,四妃之首,皇後之下的第一人。要不是因為皇後腹中一向冇有動靜,他也不至於想留著這個一貫還算聽話的淑貴妃,另有大理寺卿邢隱怕也動了不該動的心機。
坐在官轎搖擺著出了宮門的太師嶽釗接到了第二道密信。皇上昨夜生機是因為淑貴妃。淑貴妃懷了龍子,邇來鬨著皇上要去陪她,連每月十五牢固歇在皇後那兒的日子也用心讓人使絆子,說是本身腹痛不止,請皇上去看看。皇上這才和皇後吵了起來,最後還是季業進宮說了一通,這場鬨劇纔算收了尾。
次日早朝,大臣們從卯時初比及巳時正,隻比及了寺人總管一句‘龍體有恙,無事退朝’。這讓一貫在朝中說一不二的太師非常惱火,他看了眼麵色穩定,彷彿甚麼都不曉得的季業,當堂拂袖而去。
蕭維瞥見太師出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太師,您來給朕評評理。這該死的言官他管天管地,竟然連朕早晨寵幸哪位妃子都要問,還敢拿祖宗製法來壓朕。”
“哼!既然皇上都開口說話了,我嶽釗也不是錙銖必較的小人。隻不過季大人要曉得禍從口出這事理,這乾清宮的龍柱上沾著令尊的血呢。”太師一聲嘲笑,也不管其他,拂袖就走。
太師不愧是老油條,他三兩句話既給足了季業麵子,又藉機提點了皇上,皇後纔是六宮之主。並且看他這語氣,明顯如果旁人不在,連君臣的禮法都不守了吧。
少帝即位不過三年,也冇甚麼高文為,朝中之事大多都是由太師定奪,人們垂垂都忘了另有個天子。這還是少帝第一次提出要籌辦宴會,皇榜上有言及冠的青年才俊都能攜詩一首拜見,隻要入了皇上青睞,何愁不能拜官入相,青雲直上?
太師本來為了皇後一事來詰責皇上,趁便打壓一下他。但是現在蕭維提早發了一通火,他倒是不好再火上澆油,畢竟皇上還是皇上,他雖拿捏著大楚國半壁江山,但是至今還捧著這個傀儡天子就是怕擔個奸佞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