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華持續褪下左手的手套，抬起手臂，五指漸漸向外伸開。饒是路遠航見過諸多大場麵的人，還是又被震驚住了。

“你到底經曆了甚麼？”他小聲地問道。

原華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

“讓我想想，該從哪提及呢？”他清算了一下思路，“我還是先給你看看這個吧。”

“我看不出來照片裡是誰。”路遠航搖了點頭，將照片放回了桌上。

路遠航深吸一口氣，“那你，是如何活下來的？”

“我本年滿打滿算，應當是37歲。”他脫下衣服放在椅子上沉吟。

本來他猜想原華給他揭示身後的傷疤是想要奉告他，當年的暴動原華也曾插手過。但是當他看到原華掌心的時候，此前的推論被掀翻在地。

路遠航長久的震驚後規複了安靜，“原傳授，看來你籌算說出本身的奧妙了。”

“我還活著，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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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遠不止於此。”他悠悠地說。

“無停止的實驗，無停止的折磨，為了節製精力混亂的我，他們用了各種體例。詳細我現在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我隻記得最後的一次實驗，也是最傷害的一次。”

一隻充滿灰色裂紋的手掌映入視線。掌心的晶核消逝在皮膚之上，取而代之的是它曾經儲存過的處所。從掌心開端，密密麻麻的的藐小裂紋向四周擴大，終究沿動手臂一起伸展到全部上半身。

“更加傷害的環境會接踵而至，因為過量的精力元素打擊人體神經，你會落空統統的五感和知覺，墮入無邊的暗中。結局隻要兩個，在精力殘留負感化下靈魂率先崩潰，或者比及精力元素對大腦中樞神經的不竭打擊後落空呼吸。不過就算熬過了前者的影響也躲不過的中樞神經崩壞，成果終究會堵塞而死。”

“人們尋求它，試圖掌控它。可到頭來是甚麼成果？他們會因為濫用這股力量自我毀滅，會自食其果。當年我幾乎變成大錯，是青禾當初用了高雄檔案裡忌諱的力量將我從存亡邊沿拉了返來。固然冇有死，但代價是要永久拖著這副衰老的身材苟延殘喘。”

現在被原華這麼一提，倒是勾起了他激烈的獵奇心，他火急地想曉得，讓統統人甘之如飴的東西，讓這麼多人流血捐軀的東西。內裡到底記錄了甚麼？究竟埋冇了甚麼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