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走了啊。”他喃喃自語。

那些人是曾經的13小隊全部職員。在高雄事件還未產生的時候，在青恒研討所還冇搬到漳州的時候，他們常常一有空會來到這裡會餐。隻是現在，圍在餐桌前的人推杯換盞，唯獨少了祁憐。

明天又是一個大好天，陽台的白菊在日光的沐浴下顯得蒼翠欲滴。路遠航從睡夢中復甦，他鬆開攥緊的手扒開擋在額頭上的頭髮，起家點了一支菸。吸一口煙，渺渺升起的煙霧喚回了他的認識，稍作復甦後他朝著陽台走去靠在雕欄旁，悄悄地抽完了煙。

或許在假造的天下裡他們才氣相擁，以是他才更加珍惜這一刻。

“如何會。”路遠航坐在台階上，祁憐說的話讓他曉得這又是個夢。他轉過甚看著街道，眼神迷離，“這幾天我都挺高興的，明天還和新朋友們過了生日。”

“好吧。歸正現在也冇甚麼事了。”李衡側身走過他的身邊，從飲水機裡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他的身軀扭捏不定，眼神垂垂渙散，緊接著視野中呈現了照片上統統人的身影，“你們誰能奉告我該如何做？”

路遠航耐著性子等他喝完水，“沈晴她人呢？現在不是應當躺在病床上嗎？”

“她啊，一早就出去了。”李衡像是宿醉一樣搖搖擺晃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看到他有些焦心，不由問，“你如何纔來？”

那空空如也的手心，讓他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街道上路燈的一盞一盞燃燒，四周墮入了暗中。唯獨路遠航身後的店鋪裡還亮著，喧嘩聲此起彼伏。燈光穿過指縫間，回過神的他搓了搓手，站起家想要進店。他推開門的那一刻，統統都暗淡了，四周重新歸於暗中。他像是早有預感，隻是抬起推開門的手，攤開手掌，放在麵前看了又看。

她一步走上前，悄悄坐在了他的身邊，“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

路遠航冇有說話，他隻感覺一股暖和襲上心頭，忍不住沉浸在了這一刻。他悄悄抬手，觸不成及的暖和稍縱即逝，但他已經不知不覺沉浸在當下的誇姣當中，放在半空中的手也遲遲不肯意放下。

......

他正想著，她推開店門，站在門口的台階，“路。你太累了。”

手臂自半空中滑落，路遠航於狼籍的夢境中復甦。他扒開臉上覆蓋的照片。再次拿起它，照片大要上像是被漂白劑感化過一樣，藥水消掉了照片上的人物，團體泛著黃白相間的色彩，看起來單調卻多了些光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