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此事恐怕需我玉小巧隨行。”玉小巧笑道,“花未眠的宴會發請柬時隻看身家與麵貌,妖主的身份不能透露。”
“無妨。”沈醉道,“解纜吧。”
“本君哪有想歪?”沈醉慢悠悠地說,“之前你我名分不決,又未曾交心,我不知你奪舍重生之事,又瞞著你千瓣魏紫麵貌之竄改,以是纔沒奉告你。實在這也冇甚麼,不過是西都城裡有一處品花會,裡邊有一名花使罷了。倒是你……”
“你你你……”林夷大窘,神采不爭氣地紅了起來,發兵問罪的理直氣壯頓時被削了氣勢,變成了惱羞成怒:“妖主大人,我們在會商嚴厲的事情,你能彆想歪了嗎?”
“哼,清楚冇熟諳到本身的弊端!”沈醉故作憤怒地望了他一眼,把人嚇得脖子一縮以後才靠在軟榻上招手說:“過來陪本君練習一回,本君就不跟你計算。”
甚麼嘛,本來他一邊傲嬌一邊蠻不講理是為了這個啊?林夷哭笑不得,卻被他絕俗的麵貌和含笑的雙眼勾引了,拋下羞怯順著軟榻爬了疇昔,撐著上半身望著他的眼睛,低聲笑道:“君上,本後是不是要謝恩啊?”
沈醉看他一臉悲忿,恨不得隨時隨地撲上來在他身上咬一口。想到咬一口這個字,妖主大人腦中立即閃現昨晚的景象,目光在花後的鎖骨和心口處盤桓,嘴角漸漸地浮起一抹笑。
“你倒適應得很。”沈醉輕笑,滿足的臉上容光抖擻,照得人睜不開眼。他伸手牽著林夷,說道:“走吧,去見玉小巧。”
說著還望了林夷一眼,不屑地說:“人醜就該少說話,你這個模樣,給這位公子做主子實在太屈辱他的仙顏了,要像玉閣主身邊那幾位的麵貌,才勉強有資格。”
“林公子,沈公子。”十年一覺的主樓裡,玉小巧在眠紗等四位侍女的簇擁下親身迎了出來。
等軟轎抬起,林夷纔在軟轎裡布了個隔音結界,咬牙切齒地說:“妖主,你又瞞著我!”
但是下轎一看,花後林夷公子的神采就不大好了。
沈醉!你甚麼都說了但是冇說此次催花之行的目標地是……是這麼個處所!
林夷高歡暢興地給他牽著,邊走邊跳,一跳一甩手,笑得見牙不見眼,表情輕巧得恨不得飛起來。走出院子,看到外邊神采奇特的絕色侍女,又看看院牆外張牙舞爪的鐵刺木槿,林夷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昨晚不但大鬨了一場,還提早過了洞房花燭夜。一點羞怯可貴湧上心頭,林夷清咳一聲老誠懇實地站在沈醉身邊,在沈醉和那絕色侍女交換的時候悄悄地揮了揮手,刹時將那鐵刺木槿收了歸去,換成一排排未央朱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