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怡良媛這麼又一問,墜兒急的臉都要紅起來了。她向來嘴笨,不比絹兒機警討巧,恰好這會兒娟兒去膳房給主子領早膳去了。
墜兒正在難堪間,怡良媛已經從繡墩上站了起來,轉過身麵對著她,看到墜兒的神采,不由苦笑道,“好了,我不問你就是了,看把你給急的!”而後一頓,語氣又黯下去三分,“也是我胡塗了,皇上會不會過來,我們如何猜得準?”
墜兒語塞,正想著要如何接話才氣不惹主子悲傷,怡良媛又悠悠地開了口,“墜兒,你說皇上本日會不會來看我?”
不久以後,絹兒領著提膳盒的寺人返來了,墜兒感覺屋子裡的氛圍為之一鬆。用膳的時候,有絹兒在一旁左一句“可不敢餓壞了小皇子”,右一句“您現在但是一小我吃兩小我的飯”,哄得說冇有胃口的怡良媛硬是喝了一滿碗的八寶粥,吃了兩個龍眼包子,一個炸春捲和幾口小菜,嘴上卻說著,“剛滿兩個月的胎,能有多大啊?哪有這麼多講究啊!”
待到墜兒幫怡良媛綰了個飛仙髻,插上前幾天晉位時皇後孃娘賞下來的一整套金鑲玉的頭麵,高興地說,“主子,您明天真標緻!”
墜兒與絹兒退了出去,叮嚀院子裡的人“主子要小歇一會兒,你們動靜輕著些!”
淩晨,新晉的怡良媛李如畫蹙眉坐在打扮台前,任由宮女墜兒細心地用篦子一下一下地幫她梳通頭髮。墜兒曉得自家主子比來表情降落,雖說本身主子是個好性兒的,不是那種刻薄人,還是拿起了千百倍兒的謹慎來服侍著。
景武十八年十月,帝京,皇宮。
因為皇後孃娘籌劃皇上的萬壽節累著了,這幾日就免了各宮妃嬪們去翊坤宮請晨安。怡良媛也樂得安逸,隻說要回床上略微躺一趟,讓墜兒和絹兒自去做事兒或是也去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