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跟才滿月的小孩子置氣，算甚麼事？

比擬初為人父的高興，貳內心頭實在尚未消逝那日伴隨出產而起的驚慌。重新到尾聆聽著如瑾當時的痛苦，他才曉得為人妻為人母有多不易。嘗聽鄙諺說，女人出產如同在鬼門關走一道，自那日起他才體味出這話的意味。

如瑾揣測著，他大抵是感覺克服了兒子？

如此又過了七八天，不知是如瑾白日熬著兒子不讓他睡起了感化，還是長平王打壓了兒子的氣勢，這位宗子大人夜裡垂垂安穩了，從隻醒一兩次，到最後一覺天亮，中間再也不哭。

如瑾依偎在他懷裡，瞥見一雙後代在中間睡得苦澀，心中隻感覺美滿。

小小花梨床都是早就打好的，又精美又標緻，兩個孩子並排躺在裡頭，如何看如何喜人。如瑾坐月子，睡醒了伸開眼睛就能瞥見孩子，算是真正明白了母親那句話，“再疼，瞥見孩子也值了”。

“阿宙，明天我很歡暢……不，不但明天，一向以來我都很歡暢。我向來冇期望過如許的日子，不是不敢，是連動機都冇起過——我不感覺世上有女子能夠如此。”

莫非張六娘隻是為了最後噁心她一把？

長平王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如瑾曉得他整日忙累，巴不得他能安息一晚，便踏結結實躺下來跟他閒談。熟睡中的兒子不知是不是在做夢，時而嗚嗚兩聲，或者嘴巴吐個泡泡，兩個當爹孃的就停下來瞅著他笑。中間小女兒倒是溫馨得很，一動不動儘管熟睡。

“你起的名字很好。”如瑾望著後代，輕聲提起之前的話題，“峮者，山之連也。瀠者，水相環也。兒子恐怕是個好動的性子，長大以後不管是否為儲，都要有山普通的胸懷，這名字剛好是個催促。等他到了年紀，再予他一個相襯的表字吧。而女兒，我性子剛烈不足柔婉不敷，倒但願她莫要隨我，這名字恰好。”

擺佈都是對她名聲無益。

……

長平王說：“我還冇有想做卻做不成的事。早晨你隻睡你的，我摒擋他。”

如瑾就奉告江汶，“遲早都要擺開的事，張家既遞了書來，就讓大師看一看。”

可事到現在，這點侵害對她來講又算得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