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大抵明白了她們在擔憂甚麼。
藍如琳出嫁前丁夫人派來的人,曾被秦氏捆了關在柴房裡,直到丁侍郎上門說親纔將她們放歸去,如果此次的兩個婆子也喜好,藍家柴房空房多的是。
“奴婢免得。”碧桃出去措置。
“說吧,我五妹是如何回事。”
蔻兒端著水盆子蹬蹬蹬從西屋跑出來,一盆水全都潑到了兩婆子腳下,濺了兩人一裙子的濕。碧桃開口道:“我們五姑奶奶是你們丁家明媒正娶迎進家中的平妻,端莊的主子,豈容你們直呼名諱?你們上門來摧辱侯府,摧辱蜜斯,若不看丁大人的麵子,立時將你們打死在這裡。”
如瑾放下了手中的帳本,“甚麼事,漸漸說。”看蔻兒那一臉焦急的模樣,就曉得不是功德。
如瑾一揚臉,早有兩個粗使婦人持棍過來,虎視眈眈盯住她們。藍如琳固然不成器,但她們這麼上門放大言,打得是全部藍家的臉,豈能饒了她們。
幫襯幾個丫環是舉手之勞,如瑾不吝做些善事。不管襄國侯府會因藍如璿的事遭到甚麼連累,東府此次是完整毀了,幾人既然求到了頭上,幫一幫也好。
大婚前要交代清楚之前的事,彆焦急。
藍澤到王府和宮裡彆離請罪,永安王倒是冇有說甚麼,反而安撫了他。而請罪的摺子遞到宮裡,天子的措置旨意卻遲遲冇有下來,冇說赦免,也冇說問罪。
“三女人行行好,碧桃mm你替我們跟女人求個情吧,不管如何請把我們要到西府去,我們不領月錢都能夠,隻要女人肯收留,做牛做馬我們也認了。”春梅領著幾個丫環叩首,痛哭出聲。
如瑾轉頭一看,幾個丫環神采都不太好,麵對著如許的屍首的確是難堪了她們。院中又是混亂,總在這裡也不便利,如瑾便帶了人歸去。已經算是和長姐告彆了,生前不管有甚麼樣的恩仇,人已死,統統都是雲煙了。
如瑾含笑:“更開眼界的事也能夠讓你們見見,前次來我家那兩位,歸去冇和你們說在這裡遭受了甚麼?”
“甚麼棄暗投明,她不是張氏的親信,但歸根到底冇受過甚麼苦,和我們通氣不過是給本身一條退路。到了我這裡,她還會不會存一份心機留退路呢?你敢包管麼?”
……
鄰近中午,如瑾才漸漸從樓上走下來,坐在了一樓堂屋正中的椅子上,大開了屋門,讓那兩個婆子在階下回話。
“好了,你不是。”如瑾笑笑,“不過我不要她。她在張氏跟前時就和我們牽涉,到了我們這裡,焉知今後不會與旁人牽涉。看在她以往幫過我們幾次的份上,我給她一個前程,不過也僅止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