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如璿終究算是找到了插話的機遇,衝藍澤又哭:“伯父您要聽我說,我母親真是被她們害的,您……”
“開口!”藍澤不等她說完就一聲厲喝打斷,“我們藍家世代書香,家風明淨,哪有甚麼害人不害人的,你是聽了哪個主子的調撥,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來喧華?快快歸去,好幸虧你母親跟前服侍,不準再說這些冇有邊沿的話!”
這越說越不像話了,穆側妃笑了笑冇接話茬。如瑾聽得眉頭一抽一抽的,忍不住開口打斷了藍澤:“您來這邊可有甚麼事要叮嚀麼?讓人過來傳個話便是,何勞您親身前來,又在病中,彆折騰著纔好。”
“何談見怪,本侯侄女入了王府,今後穆妃常來這邊走動最好了,如果王爺王妃有空前來那就更好。”
藍澤冷哼一聲,捂著額頭讓人抬起轎走了。
藍如璿有了幫手,從碧桃幾個的束縛中擺脫出來,隔著一群人朝另一邊的如瑾喝罵,披頭披髮的一點體統都冇有。穆側妃身後的丫環婆子冷靜看著,臉上都有輕視之色。
這聲音高得震人耳朵,如瑾微微蹙眉朝中間躲了幾步,不消看她就曉得是誰到了,如許的語氣侯府裡再冇人能做得出來。
穆側妃眨了眨眼睛,本用來掩口做驚奇狀的帕子又往臉上遮了遮,舉帕掩麵,朝藍澤笑道:“是襄國侯麼?未曾打號召就來了侯府,侯爺莫要見怪。”
“穆側妃慢走,家中有事,我就不送了。”如瑾叫了蔻兒去帶路,本身隻站在原地福身相送。
婆子們倉猝應了,那邊藍澤便登了軟轎欲走。“如何,您不是要和母親籌議事情麼,不出來?”如瑾笑著問他。
還好他冇胡塗到底,冇說出特地來見穆側妃的話。不過緊接著他便板了臉,“你們這是在鬨甚麼,成何體統,當著穆妃豈不是怠慢了客人!”
藍澤從軟轎上被人扶下來,一身家常的杭綢直裰,本來看起來還算體統,但額頭上貼的膏藥讓他顯得有些風趣,渾身也有藥味,隔著老遠就能聞著了。目睹著藍如璿撲疇昔,他趕緊閃身躲了一躲,然後笑著朝穆側妃打號召。
客氣的逐客之語,穆側妃倒也不對峙留在這裡,笑道:“誰家冇有幾個能鬨的主子,家裡過日子不免曲解磕碰,是我來得不巧了,不怪mm怠慢。本日出來本是陪著藍姨娘,她現在情感衝動,我看這麼歸去王府也不太好,不如就留她在家中多陪著母親幾日,過陣子我再來接她,還要勞煩mm替我們看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