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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著就是，又不是真為了變賣。”如瑾說道。

楊三刀遲疑不定，如瑾道：“去做便可，出了事我擔著，不會扳連你半分。”

“如何不能，就如許說。請兩位嗓門亮一些的護院叫賣，隻說襄國侯府傾家蕩產也要還清這筆債務。”

這些新護院行動很快，不一會便將三輛車裝得滿滿，由大帳子蒙著，由幾個彆格強健的推了過來。碧桃拎著錄寫物件的紙張返來給如瑾過目，稟報說是搬了兩處屋舍的東西。藍家人少，這邊好幾個院子都冇有住人，空放在那邊，連平常打掃的人手都冇有，現在被搬了東西出來，一時也冇人發覺。

更何況，捐官之究竟在平常，並非甚麼不能說的秘事，孫英若常日不留意跟誰提上一兩句，更是坐實了王首輔和他勾搭的究竟。天子向來多疑，藍家這番事總歸都要算在王首輔頭上了。

如瑾道：“有何不成，他躺在床上一籌莫展，我替他變賣產業還債，算是幫他了。”

“他又能將我如何？”如瑾笑道，“怕受連累的現在便可歸去，我不勉強你們。”

說話間已有婆子推了三輛平板車過來，是常日府中運送菜蔬雜物用的，如瑾讓楊三刀崔吉領了十餘人進了園子，又叮嚀碧桃帶路按屋子搜，搬出甚麼都用紙條記好了，以防喪失。

王保忍不住抱怨道：“孫英這閹賊，腦滿腸肥，這等蠢材也能坐上外務府首級的位置，隻會給人添亂！公開陰一把讓襄國侯吞了這果子就是，非要鬨如許大惹得言官上奏，看他如何結束。”

碧桃怒道：“女人的話你們都不聽麼？”

“真的假的，襄國侯不是在青州麼，怎地跑到都城來擺地攤，莫不是冒充假扮？”

寶貴東西當街擺著，看熱烈的人多，買的人真冇有，最多問個代價大師笑一笑，半晌疇昔圍觀之人越來越麋集，將路都堵了大半邊，倒是一件冇賣出去。

“這……”

如瑾也不跟她們廢話，直接讓人將她們捆起來拖進了小值房裡，並堵了嘴不讓她們亂喊，然後拿了鑰匙過來開了門，崔吉等人正等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