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霜謹慎翼翼隔著簾子回稟：“是……是不謹慎碰翻了琴箱子，冇有碰壞，奴婢這就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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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有素荷照看著，素蓮的安危臨時無需擔憂，今後等我們回了青州，用心替她尋個好下落便是，這件事上老是我們虧欠於她。”如瑾心頭拂過一絲歎惋。

吳竹春並不畏縮，隨即答道：“如果人死了，統統一了百了。”

吳竹春水樣的眸子微微一轉，聲音似三月春鶯委宛，“女人，容奴婢說句不好聽的話，您如果不歡暢就當冇聞聲。”

成果是在如瑾料想當中的，素蓮並冇有跟著上京。女兒突然得了勢，張氏在藍泯跟前又有了高傲的本錢，因而曾經對她非常有威脅的素蓮便處於優勢了。

碧桃細心推斷著如瑾方纔的話，忍不住問道：“既然女人感覺她好，何不將她調來身邊服侍，奴婢雖感覺她有點嚇人，但憑心而論，她方纔那些言語倒是奴婢說不出來的。她又是女人救下的，忠心也不必思疑。”

“你……你胡說……”藍如璿目瞪口呆，冇推測本身辛苦了半夜發揮的琴技竟換來這個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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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屏上一對比翼彩羽雀兒密切交頸，藍如璿含淚看著，越看越是心涼，喃喃對著虛空中設想出來的永安王說話。

“我並不是菩薩心腸。”如瑾笑了，“我也殺過人，也害過人，你說的事理我豈不知。”

藍如璿討厭地喝道：“滾出去，好好地守好了流派，再讓人這麼闖出去謹慎我揭你的皮！”

……

低垂的繡簾外頭倉促走進捧著藥盞的丫環，戰戰兢兢來到床邊：“姨娘恕罪，奴婢去煎藥了。”

品霜拎著托箕踞身去撿藥碗，然背工忙腳亂花帕子擦拭錦墊上的藥漬，一聲不敢出。床上躺著的人恰是永安王府新進的妾室藍如璿，本是一臉肝火，見嬤嬤出去趕快換上一副和藹笑容，撐著身子坐起來道：“趙嬤嬤怎地過來了，也不事前知會一聲，讓我怠慢了未能相迎。”說著又去指責品霜，“嬤嬤來了都不曉得通報，隻顧悶頭往屋裡闖。”

“人呢，人都……咳，人都死到那裡去了……”

如瑾含了笑意，柔聲道：“以是，你想說甚麼？”

穆側妃的婢女問明情由，不但冇攔著，反而引著人進了屋中廳堂。因而薑姨娘一邊哭著一邊將小縣主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得永安王放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