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道:“不必多說了,從本日起,你放心養胎,瑾丫頭誠懇在房裡待著,讀書習字做針線都是好的,家裡的事情我來安排。”
長平王盤膝坐在湘妃榻上,一頭墨色長髮疏鬆披垂著,與他身上玄黑寬袍融在了一起。賀蘭躬身垂手立在幾步遠的處所,低聲稟報著王府以外方纔產生的事情。聽得太子將藍泯之女配給了六皇子,長平王斜飛入鬢的長眉略微一動。
藍泯轉頭一把抓住一個侍從:“快,掐我一下,掐我啊!讓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我是不是在做夢!”
藍泯到了現在,才明白太子真的不是口誤,本來一向說的就是六皇子永安王。因為六皇子曾大婚迎娶過正妃,而七皇子尚未婚配,這是大家皆知的事情,太子再口誤將“七”說成“六”,也不會誤到將兩人婚事都說倒置,看來是真的在給六皇子說媒。
如瑾便道:“媽媽放心,父親此番是為了甚麼和東府分裂的,莫非媽媽忘了麼?都是暴虐的忌諱之事,放在祖母那邊也是不能饒過的,何況另有藍如璿的布偶,直接指向的就是祖母本身,如果如許環境下祖母還能不計前嫌,她就不是祖母了。”
“藍主事不必多禮,且請起來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