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幾個仆婢倉猝施禮。

秦氏歎口氣：“也怪我魯莽了，冇想到屋裡是這個景象，不該帶這麼多人來。”說了揮手遣退了丫環們，隻剩了孫媽媽和董姨娘在屋裡，這才持續跟藍澤說話，“侯爺，甚麼事讓您發如許大的火氣，嚇得前頭董姨娘睡不著覺，這才把妾身叫來看看。”

賀姨娘臉上驚奇不定，捏緊了手中香帕。兩人的丫環都退開在幾丈以外，屏息侍立著。當如瑾愣住了口，四周就隻是一片沉寂，唯有遠處蟬鳴一聲接一聲嘶嘶作響於枝頭。

丫環們不敢怠慢，上前半拖半拽的將藍如琳弄走了，出去老遠還能聞聲藍如琳的哭喊。藍老太太抬眼，陰著臉諦視藍澤和秦氏：“昨夜我睡得不平穩，卻本來是府裡出瞭如許的事。”

院子裡彆的另有一個小丫環和兩個雜役婆子，已經全都被驚醒了，戰戰兢兢跑到屋門口聽動靜，但是誰也不敢出來相勸，儘管大眼瞪小眼。

秦氏頓時也覺悟過來，“對，我倒把這個忘了。”

賀姨娘呼吸短促，已經想通了關竅。

碧桃深深點頭：“身邊這麼多不費心的，真是該找個幫手了，女人思慮極對。”

如瑾道：“掌嘴。”

秦氏垂眸掃一眼幾人，又看了看內寢窗上映照出的人影，聲音有些冷：“深更半夜，你們院子裡鬨騰些甚麼，吵得董姨娘都不能安眠。董姨娘，是不是？”

如瑾向前一步，“你說我害了嬸孃，害了大姐，敢問我害了她們甚麼？她們好端端在東府裡過日子，那裡喪失了一星半點？”

董姨娘趕緊告罪：“妾身不敢。妾身絕對冇有如許想過。再說三少爺的母親是太太，妾身不過是個姨娘，想這些又有何用。”

“是。”碧桃帶了幾個婆子立即上前，七手八腳將韓媽媽按住，劈劈啪啪就是十多個耳光，頓時打腫了韓媽媽一張老臉。

如瑾冇言聲，冷靜取出帕子擦乾臉頰，藍澤也就曉得了答案，上前就給了藍如琳一個耳光：“不敬嫡母，唾罵姐妹，口出穢言，體統全無，這很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說著一疊連聲叫下人，“堵了她的嘴給我關到屋子裡去，冇有我的叮嚀誰也不準放她出門！”

“藍如瑾，你這個口蜜腹劍的東西！就是你害了嬸孃，害了大姐，現在還要來害我姨娘！你覺得把我們全都害死你就能對勁了？呸！父親連正眼都不會看你，你那傲岸裝給誰看？私底下還不是跟男人不清不楚的，連城裡販夫走狗都曉得藍家出了你這個賤人，一輩子你都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