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站在本地，冷透了半個身子，隻覺這亭屋陰冷非常，讓人幾近喘不過氣來。莫非是她比來行事過分非常，讓那些人起了狐疑，纔會處心積慮出此狠招？

石階蜿蜒，花木斜出，孫媽媽朝前走了幾步就不見了身影。藍如瑾轉頭看了一眼山頂被花木半掩的朱亭，眼露嫌惡，伏在半山腰的青石台階上，緩緩閉了眼睛。

好，好，好。這是要雙罪並罰，潑了半條江的臟水與她了！

說著，安閒哈腰伏到地上，側躺於堅固的青石台階：“媽媽且下山，一會再上來找我們——天然，是要帶著不放心的世人的。”

“到底跟您家女兒不能比，您百口在廣西任上，衛女人見得世麵多。”佟太太笑著自謙，身子朝衛太太那邊傾斜了一點，非常感慨，“我那大女兒現在訂了親，不能到處亂走亂逛的，在家待嫁為要。我就常跟二女兒說，如果你能跟衛家女人一樣出去見見世麵，學人家一半的舉止氣度返來，我也就燒高香咯。”

她嫂子一聽也明白了，跟著跪下磕了三個頭。

樹蔭之下有冷風，被風一吹，氣憤的孫媽媽很快沉著下來：“甚麼事，女人儘管說。”

如瑾倒是有些不測，冇想到董婆子半晌之間就想通了關竅，還做出如許的包管來，真是省了很多口舌。深深看了兩人一眼，語氣放得和緩：

“做事去吧。”

佟太太神采未免有些難堪，張氏將統統看在眼中，笑了笑，熱忱號召佟太太吃點心，又道：“您這話說得對呢，雖說女子以貞靜為貴，但出去見見世麵老是好的，免得小家子氣。隻可惜我那女兒卻隻喜幸虧家悶著，不像我家瑾丫頭有出息，除了讀萬卷書，還說要行萬裡路呢。”

“本日這事辦好了，之前你們如何被人欺負下來的，今後就讓你們如何上去。麵前局麵雖亂，但隻需記著襄國侯是誰，侯府正統的當家主母應當是誰，自有你們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