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碧桃翠兒兩個趕緊答道:“服,女人罰得對,今後再不敢了。”世人也忙都唯唯諾諾應了。
“如何,你不平?”藍如瑾見她半日不作聲,嘲笑道。
“說我不仁不孝?你倒是給我安了好大罪行。”藍如瑾冷冷打斷她。
紅橘忙答覆:“奴婢得主子恩賜,每月領一吊錢。”
燕朝自太祖起定下的幣製,一兩銀子換一千文錢,便是一吊。但官製如此,市道上銀錢代價時有浮動,一兩銀子實在換不來一吊錢。侯府祖宗體恤下人,發月錢時多以銅錢為準,是以紅橘每月領這一吊,拿出去可比一兩銀子合用多了。
碧桃一聽火氣直冒,差點衝過來揪著她辯白,終是顧忌快意在場,藍如瑾本日又分歧昔日,是以忍著氣持續站在門口,但一雙美目卻狠狠盯了紅橘幾眼,似要在她身上穿幾個洞出來。
青蘋也忙上前來看,隻見藍如瑾神采已由慘白轉為不普通的潮紅,色彩越來越重,氣味孱羸,非常不好。
“女人放心。”快意承諾著出了院門,直回南山居去。
藍如瑾聞聲,強掙著隔著窗子喊:“快意姐姐回話細心些,可彆驚著祖母,我冇事的。”
藍如瑾複又合目躺好,青蘋洗了帕子搭在她額頭上散熱,端茶倒水殷勤奉侍。碧桃蹭進屋來,謹慎翼翼給青蘋打動手,一點多餘的話不敢說,靜悄悄儘管做事。
紅橘含淚回道:“女人獎懲,奴婢不敢不從。隻是……奴婢原是太太指給女人的,月錢還是在太太房裡賬上領,女人獨自罰了奴婢……太太現在又不在府中,奴婢天然認罰,隻怕有人會胡胡說女人……”
藍如瑾盯著她看了一會,問:“你一個月拿多少錢?”
範嬤嬤被攆的事情讓她惶恐至極,自知身份上還不如範嬤嬤,不知會獲得何種成果。想起淩晨藍如瑾那幾句莫名其妙的問話,更加心中冇底。
“女人!”
“女人謹慎身子,切莫動氣了。”如定見藍如瑾神采更加慘白,忙扶她靠回椅子上,一麵教唆婆子,“且將紅橘mm送回屋去,有話今後再說,女人當今病著,都警省點。”
藍如瑾說這一通話,實在感覺怠倦,深深喘了幾口氣,閉目歇了會才重新伸開眼。掃視一圈,將目光定在紅橘身上。
清清冷冷一番話,世人無敢不從,忙都施禮應了,藍如瑾這才扶著快意回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