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蘭和李香玲對統統都感到別緻，一會兒看看圖書館的宏偉，一會兒又對著外型奇特的講授樓指指導點。

他身後的那些壯漢也跟著往前逼近一步，紛繁捏著拳頭，收回“嘎嘣嘎嘣”的骨節脆響，惡相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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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不大，擺著十來張簡樸的木質桌椅，牆上貼著紅紙寫的菜單。

林天霜坐在副駕駛，目光卻時不時地透過後視鏡，又或是不經意地掃向車火線。

她靠近方平，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警戒。

為首的板寸頭壯漢居高臨下地看著方平，咧嘴一笑，暴露泛黃的牙齒，聲音粗嘎。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發覺的弧度，眼神安靜無波，彷彿早就瞭然於心。

方蘭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來，像被撲滅的星鬥，刹時遣散了剛纔因那群人帶來的些微嚴峻。

這些人個個身材壯碩，胳膊上、脖頸處紋著張牙舞爪的紋身，在八十年代，這類形象極具打擊力和威懾力。他們穿戴緊身的玄色背心或是敞著懷的襯衫，暴露健壯的肌肉，眼神凶悍，流裡流氣，一看就不是善茬。

不愧是省內頂尖的學府。

“我就是。”

他往前湊了湊，幾近要貼到方平臉上。

方平和林天霜手牽動手，不緊不慢地跟在前麵。

她冇有再動，隻是臉頰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微微低下了頭，任由方平牽著她的手，並肩走向青城大學的校門。

他們找了個靠窗的四人桌坐下。

“要不然，就彆怪哥兒幾個對你不客氣了！”

她連連點頭，雀躍不已。

“餓了吧？”

他們一出去，目光就如同鷹隼般在飯店裡快速掃視。

他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

板寸頭壯漢臉上的橫肉猛地一抽，眼神刹時變得陰狠非常。

大學四周老是不缺飯店，大大小小開了很多。他們挑了一家看起來門麵潔淨，窗明幾淨，內裡也坐了很多門生模樣的主顧的飯店。

話音未落，他很天然地伸脫手，握住了林天霜的手。

“跟我們走一趟吧。”

“好啊好啊！”

方蘭和李香玲坐在後座，鎮靜地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嘰嘰喳喳地小聲會商著。

那輛不起眼的麪包車公然停在幾十米外，車窗玻璃色彩很深，看不清內裡。

氛圍中，彷彿滿盈開一絲奧妙的、帶著嚴峻感的甜意。

方蘭和李香玲鎮靜勁還冇過，嘰嘰喳喳地點了幾樣看起來不錯的家常菜，比如魚香肉絲、麻婆豆腐、番茄炒蛋，再加一個紫菜蛋花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