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聽不清她說的甚麼,但是從知畫的眼神裡,蘇氏看得非常明白。
謝安邦有些扭捏著,蘇氏見著後,便伸脫手穩著謝安邦,用著隻要二人才氣聽到的聲音對著他道:“這一次,聽我的,毫不會錯!”
秦嬤嬤和知畫聽得這話,驚嚇得神采青白。
如果她未曾說過,那謝靜婭又會是通過甚麼樣的體例曉得的?蘇氏毫不信賴謝靜婭一無所知,而動靜的流露來源最大的能夠性便是秦嬤嬤。
秦嬤嬤見著這場麵,肉痛如刀絞,“老爺,太太,您要罰就老奴吧,要刺就刺老奴吧!”
知畫見著蘇氏偶然放過她,她便將目光又落在了謝靜嫣的身上,跪在地上向她挪去,苦求著:“三蜜斯,求您看在奴婢服侍您的份上,請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定會做牛做馬的服侍您,忠心您!”
秦嬤嬤慌亂不已,跪在地上,兩眼渾濁,老淚縱橫。
在主子方麵,活著的人裡,除了秦嬤嬤曉得事情原委,剩下的便隻要王嬤嬤了。
蘇氏發問道:“你替我做的那些事情,可曾奉告過任何人聽?”
“啊……啊……”纔剛叫了兩聲,她的嘴巴就被蘇氏給封了起來,那撓心的燒痛彷彿要將她身上的肉一點一點的割掉。
“隻要嬤嬤不急,那我這個做主子,當然也不會急。”
“嫣兒,放開她!”蘇氏對著謝靜嫣道。
謝安邦猛的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對著蘇氏道:“這就是你讓我看的,活生生的折騰死一個丫環。”
蘇氏倒是一臉的雲淡風輕,“秦嬤嬤,知畫但是有十個手指頭,這一個手指頭,如何紮都能紮上幾十針呢,這要紮掉十個指甲蓋,怕是得廢一個早晨的時候呢。”
謝安邦卻有些坐立不安,側目一望,隻見蘇氏的神采一動不動。
“如若太太說的是關於前太太的事,老奴用人頭做包管,老奴真的是一個字都未曾流露過。”秦嬤嬤苦苦解釋著。
如若真的冇了指甲,知畫這丫頭今後還要如何活。
秦嬤嬤像是得了號令,對著哀思悲情的知畫,“知畫,你若做了甚麼,你就招了吧,你就算是不招,她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知畫……知畫……”秦嬤嬤嚇得大聲呼喚。
知畫冇有想到這所謂的“十指連心”苦刑,竟然是要一針一針的刺開她的指甲。
而後,她又對王嬤嬤使了個眼色,王嬤嬤便將知畫口中的布拿掉。
王嬤嬤則拿起她的另一隻手,狠狠的紮出來,拿出來,再狠狠的紮出來,連著數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