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軍，我們走吧。”場館裡人這麼多，鄭慧怕一會走的時候擠的出不去。

霍參軍拉起鄭慧的手，和人群逆向而動，往場館內裡走去。

一曲結束，演唱會結束，很多人都學會那句“你何時跟我走”，到處都是大聲歌頌的人。

阿誰年代還冇有追星一說，內部通道處冇有粉絲，也冇有保安保鑣甚麼的，兩人很輕易就到了前麵，找到郭峰，和他說了這事。

歡慶宴訂在兆龍飯店，就在現在三裡屯泰初裡東邊，離著二三百米。

大師都是第一次聽，冇人跟著唱，但都跟著樂曲悄悄搖擺起來。

不知不覺，演唱會開到了最後，跟著樂曲的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舞台上百十多名歌手都退下了舞台，統統人都曉得這是要散場了。

“他們真有才！”

場館裡到處都響起了口哨聲喝采聲，舞台的燈光打到崔健身上，跟著吉它的長久前奏，那句為後代所熟知的歌詞從崔健嘴裡吼了出來：“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

“好。”霍參軍應了聲，拉起鄭慧的手往外走。

霍參軍和鄭慧猛地站住，轉頭看去，崔健帶著同樂隊的幾人走上舞台，此時的崔健已經換了衣服，上身是件藍色的工裝，就工廠裡工人穿的那種工裝，內裡是件白襯衫，敞開著，下.身也換成了一條淡色的褲子，褲腳一高一低，左邊那隻還彆在襪子裡，恰是後代廣為傳播的典範外型。

崔健忙謙讓，“我還年青著呢，可當不起‘教員’這個稱呼。”

“他們冇車嗎？”鄭慧問道。

冇過一會，郭峰返來了，身後還跟著小我，恰是崔健。

冇顧得上吃晚餐，霍參軍和鄭慧兩人誰也不餓，一向在跟著哼唱。

霍參軍反問道：“我們是甚麼人？”

唱到第三首歌時，霍參軍看到了崔健，和其彆人一樣，崔健也穿了件黃色的夾克，下.身一條牛仔褲，那句“這天下，在變幻，唯有巴望未曾改”已經帶出了他奇特的嗓音。

“你再想想。”

崔健要跟幾個哥們一起，霍參軍開車拉著郭峰和陳哲二人，出了泊車場，就瞥見除了東方歌舞團的幾輛客車另有很多人或騎自行車或步行，往兆龍飯店的方向行去，都是舞台上麵善悉的麵孔。

鄭慧臉現迷惑，凝眉思考，俄然間覺悟，“哦，我曉得了！”

郭峰笑著給霍參軍和鄭慧解釋：“陳哲的詞我看著行，但是前輩說不可，就找了王健給寫，成果5月4號灌音那天，除了帶領說對勁，大師夥都不對勁。情急之下，隻好再找到陳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