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的騎術!”武將們心中大聲喝采。
藍玉大名無人不曉,北方文武當中多有見過他麵的,現在聽他如此說來,頓時對朱允熥這位皇太孫,更加畏敬起來。
朱允熥帶著親衛入住驛站,此中居住的來往官員等人,頓時清算承擔搬了出去。驛站當中,又是一片繁忙喧鬨。
一家人?
“哪個不長眼的!”
“藍玉!?這老不死的如何也在這?他不是已經奉旨回家種地了嗎?”
說著,朱棣上前一步,持續大聲道,“到北平而不入,殿下莫非有甚麼顧忌嗎?”
“孤不進城,就住在城外的北平驛。大同那邊的兵馬也快到了,等傅國公帶兵過來,你和遼王點齊兵馬,隨孤直接殺向遼東。”朱允熥回身上馬,看看北平的文武百官,“都散了吧,歸去以後各司其職!”
騎士落馬以後,魁偉的身軀藉著戰馬的衝勢,向前疾走,隨後直接跪在了驛站天井當中。
“臣服從!”朱棣起家,往外退去,說道,“隻怕北地飲食粗鄙,入不了殿下的口!”
他的思路朱棣實在是跟不上,正想著如何開口的時候,就聽朱允熥又道,“這是你的地盤,你叫人籌措一桌,轉頭把四嬸,另有孤的幾個堂兄弟都叫來。再叫上十四叔,我們喝幾盅!”
“這仗不是三五日就能分出勝負的,今後日子你我二人朝夕相處。你好都雅看,孤這個皇太孫,是不是真如你心中所想的那樣!”
等了不知多久,世人正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驛站外俄然傳來陣容浩大的喧鬨之聲,聽起來彷彿數百馬隊吼怒而來。
朱棣心中大怒,暗罵一聲豁然轉頭,卻頓時呆住了。
驛站變成了一個虎帳,來往報信的馬隊絡繹不斷,接二連三。文官們朱允熥不見,但是北平的將領們,都會聚在驛站的大堂當中,等著皇太孫調集將領,扣問軍事。
見朱允熥說的情真意切,朱棣心中五味雜陳,深思很久,開口道,“臣,心中也是這般想的。國戰當頭,大義搶先!”
說到此處,朱允熥看著朱棣的目光溫和了一些,“四叔,我心中冇有顧忌,你心中,有嗎?”
“大膽!猖獗!”
聞言隻是微微一笑,“這聲國公,臣不敢當。”說著,對天拱手道,“臣代罪之身,蒙陛下皇太孫不棄,入軍中效力,為太孫殿下隨軍參讚!”說著,頓了頓,目光再次如刀,大聲道,“藍某已經不是當朝國公了,現在的藍某,隻是太孫殿下身邊的一條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