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恭送陛下!”
“首要還是處所辦事倒黴,功德給辦成了好事,就是我剛纔說的愚官!”朱允熥恨恨地說道,“施助哀鴻,最怕的就是有人勾惹民氣,最怕有野心之輩趁機反叛。他們為官一方,竟然想不到?是想不到,還是冇當回事?”
朱允熥心道,莫非是江西賑災出事了?
一番話情真意切,言語之間懊悔交集。
“你感覺他們內心,真的怕了嗎?”朱元璋問道。
剛說到江西,頓時江西的奏摺就到了,還是八百裡加急。
“萬歲最是珍惜百姓,臣身為大臣,身為皇親,卻放縱家人做了殘民傷民之事,心中惶恐,臣有罪!”
“殿下,江西剛鬨出亂子,皇爺在氣頭上。河南的賣糧案又到了京中,按皇爺的性子,怕是很多人........”
都是管家不嚴,讓家中的奴婢在內裡做了好事。然後把侵犯的地盤,犯警所得的銀錢,另有耕戶礦山各種交還給國度。
“臣,辭職!”
很久以後,朱元璋微微感喟一聲,“你們都是跟著咱打了一輩子仗的白叟,老臣。你們也都是貧民家的孩子,凡是當年能吃飽飯,誰也不會跟咱去乾掉腦袋的活動。”
“皇爺爺!”
“臣家中侵犯處所地步二百餘頃,臣願交還朝廷六百餘頃,耕戶一千三百人,糧租七千石。”
由李景隆先出頭,隨後武將當中十幾位功勞將領也都跪下,說的大抵和李景隆差未幾。
造反的要搶糧,要殺人,要打城池,要裹挾百姓。而剿匪的官兵,在軍紀上也一定多讓人放心。戰役的粉碎性,遠弘遠過大水。
“孫兒記著了!”朱允熥笑道,“皇爺爺,此次江南各地的郵票錢收了百萬,是不是江西那邊賑災的銀子就有下落了!”
“臣有負聖心,身居高位而不知自省。不能束縛家中豪奴,使小人得誌狐假虎威仗勢欺人。”
朱允熥眼睛一亮,“去江西?”
朱元璋剛要說話,就聽身後傳來短促的腳步。
“事辦完了?”朱允熥問。
“咱想著給夠你們了,你們就不消去貪,去搶。你們剛纔所說的,是不是實話,咱內心也清楚,咱還冇老胡塗!”
“哼,再犯就衡量下他們的腦袋!”朱元璋冷哼道,“再有下次你來殺,恰好給你立威!”說著,看看朱允熥,“是不是感覺,咱動不動就要殺人,手太重了!”
世人戰戰兢兢,不敢再言。
“如許的人,或許應當放在其他位置上!”朱允熥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