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的宮燈之下,朱允熥那張有些稚嫩,朱家人特有的,看著渾厚卻又帶著蔫壞,棱角清楚的臉是那麼清楚。
既能裝,又能哄,還能舔。怪不得本來時空中,讓朱棣屎都給打出來了,建文帝都冇殺他,乃至連重話都冇說過。
“聽殿下召見,臣頓時就來了!”李景隆從速再次大聲說道,並且閒逛下身上儘是戰役陳跡的舊鐵甲。
並且,賣給那些老將情麵,哪有賣給李景隆劃算!
老皇爺今兒氣不順,下半晌罵人了。罵完人以後和吳王說了會話,吳王就要見您。
“你傷了皇爺爺的心!”朱允熥淡淡的說道。
說著,摸了摸身上鐵甲帶著鍛造紋路的魚鱗片,朗聲道,“這甲是臣的父親留下的,當年他就是穿戴這副甲,跟著老皇爺南征北戰。”
李景隆的耳朵頓時立起來,當真的聽著。
還對你如子侄?
遵循輩分是那麼回事。但是朱標走的時候不到四十,李景隆本年也三十幾了,朱標就他比大幾歲罷了,你另有臉說孩子兩個字?
彷彿,吳王殿下這工夫的表情,也不如何好!
說到這裡,李景隆俄然昂首,愣愣的看了朱允熥兩眼,情感也俄然變得衝動起來,“殿下,您坐在那邊,的確跟太子爺之前一模一樣!”
朱允熥內心爆了一句粗口,差點就給他鼓掌了。
看著李景隆那張哀痛的臉,朱允熥真想給他一句,“你既然這麼記念我爹,那你為啥不跟他去呢?”
殿內鬆鶴香爐青煙繞繞,朱允熥的臉在淡淡的檀香當中,讓人有些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