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笨！”朱元璋點頭，看看朱允熥，“老三，你說！”

“咱如果不蕭瑟你，就是逼著老三將來對你脫手！明白嗎？你讀那麼多書，莫非冇學過鄭莊公的故事？”

“你鬥不過老三的，咱要不蕭瑟你，將來掛在房梁上的，就是你。”

“咱本來是對你有點看好，你讀書好，性子謙恭，虛懷若穀，你幾兄弟中你最為超卓。天家人冇有傻子，其他兄弟不成器。咱死以後是你父親，你父親死了就是你，對吧？”

“你連爭都不敢爭，隻敢在背後像個娘們似的抱怨，咱如何放心選你？”

“咱心中對老三公允一些，當然是因為他占一個嫡字，可如果他不成器，咱也不會讓他將來當昏君。”

“過來！到咱身前來。”朱元璋悄悄說道。

“我如果是你，這時候我會慚愧的無地自容，既對不起母親也對不起皇祖父。我如果是你，這時候好好的考慮母親的身後事，而不是說著要去恨誰。”

啪，黑夜中突然清脆。

“皇祖父！”朱允炆委曲的哭道。

“你恨咱蕭瑟你，但是咱奉告你，咱如果不蕭瑟你，你就會有非份的心機。咱一邊選了老三，一邊再給你錯覺，那是害了你。”

啪，朱允熥再次一個耳光，“你錯冇錯？”

“我現在打你，總好過今後殺你！”朱允熥大喝一聲，騎在朱允炆的身上擺佈開弓。

朱允炆栽倒在地，捂著臉，不成置信普通，“你竟然打我？”

“當時我想，乾脆讓你們娘倆一塊死。我都想好了，你母親死了，我會在大臣麵前痛哭流涕，上奏皇爺爺給她上尊號，在群臣中，在史乘上留下孝敬的雋譽。然後，我會尊你為兄王，上奏皇爺爺晉升你的王號，給你修一座豪華的墓葬。”

朱允炆昂首，哽咽道，“孫兒，不知！”

朱允炆木偶一樣任憑朱允熥搖擺著，他已經被罵傻了，被罵的有力辯駁。

“讀書他不如你，治國他固然有些小聰明，但是未見得就必然強過你。那咱為啥還選他？他除了是嫡孫，另有啥好？”

“這些人都是為你們母子死的，為了遮擋你們的醜事，皇爺爺要把他們滅口。為了你的名聲，皇爺爺要揮動屠刀。那些死的宮人，他們不是性命嗎？”

朱允熥晃著朱允炆的脖子，大聲詰責，“你讀了那麼多的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這點事都想不明白嗎？皇爺爺頭髮都白了，他一輩子給誰低過甚。但是人到暮年，還要替不孝的兒孫遮擋醜事，為你們揹負殺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