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深思半晌,開口道,“我和爹,父子連心...........”
“畢竟,隻是名義上!”道衍撩開僧袍,隨便的坐下笑道,“若真如皇太孫所說所賞,遼東北地,您將再無掣肘!”
南邊春季還是炎炎,北地秋色卻帶寒,江南的百姓還是單衣,賞六合美景。北方百姓卻已開端籌辦過冬,但願老天爺不要讓本年夏季太冷。
隨後,穿戴玄色僧衣的道衍和尚姚廣孝,笑著出去。他現在固然活著,但卻不能也不敢在人多的處所呈現,隻能每日住在燕王的後院佛堂當中。
朱棣正在賞識手中龍袍的繡線,聞言皺眉道,“你這廝,有啥話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說,非要賣關子?”
朱棣哼了一聲,放下龍袍,“那小子聰明得緊,朝堂上隻不過隨口說說罷了。就算父皇能承諾,那些大臣們也不能承諾。並且就算封賞的聖旨到了北平,本王也要推讓!”
燕藩在京師當中,早有眼線,朝堂上的言語,早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嘶!”
“隻能在其他處所給你找補,多給你銀錢,用來犒賞軍士!”
老爺子賜給朱棣龍袍的寄意,就在於此。見袍如見父,此龍袍供在燕王府中,代表父子相見。老爺子那人,一輩子都不會對他們這些成年兒子,說軟話。
“王爺,換而言之,若您是太孫,見到叔叔麾下如此虎狼之師,叔叔本人又是百戰之將,麾下更是虎將無數,會如何想?”
“這是爹賞我的?”朱棣眼神如刀,鐵手緊緊的攥著袍服。
五爪團龍袍服他朱棣不奇怪,他奇怪的,是這份隻能屬於天子的明黃色。
“吾兒老四,莫誤了爹的希冀!”
“是啊,若我和那小孩換個位置,我會如何想?”朱棣心中暗道,“恐怕再笨拙之人,都會心生防備吧!畢竟,自古以來,兵強馬壯的藩王,都是心頭大患!”
“他就是不給,現在遼東之地,還不是以我為主?”朱棣笑著,眼神還是冇挪開,放在龍袍上。
“住嘴!”砰地一下,茶幾碎裂,朱棣的手掌發紅,站在那邊,渾身顫抖。
“您再想想,為何給您一件老皇爺穿過的?老皇爺的意義,見袍如見父!”
至於甚麼傳承之意,那絕無能夠。即便是朱標當年,也冇穿過父皇的舊袍服。何況現在皇太孫已立,父皇更冇來由,賞他一件舊衣。
“再者,您想想。如果要賞您明黃色的袍服,為何不犒賞新的,反而給您一件舊的?”
“皇爺在勸你,莫自誤!”道衍打斷朱棣的話,“您還不懂嗎?這是在警告您!更是在威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