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朱允熥再回到儲君的位置上,笑道,“另有事冇有?冇有就散朝吧!說了一上午了,皇爺爺早上就冇吃多少,給我們爺倆個用飯的時候,成不?”
“為國直言不是罪!”朱允熥走下禦階,把他扶起來,“不分場合,不分時候,倒是過!方學士,轉頭你給皇爺爺上個請罪摺子吧!”
“站好!”
朱允熥決計調度氛圍之下,小朝會算是美滿的結束。
老爺子順手脫下腳上的布鞋,抓在手裡,敲打軟榻的木頭床沿,“如何了?你內心冇數?”
此時,老爺子從龍椅高低,趿拉著布鞋,漸漸朝側殿走去。
朱允熥從速跟上,掉隊老爺子半步。
“他們拚了讓您須活力,也要在您麵前直言軍國大事,先不說他們說的可不成行,對不對。光是這份奸佞,這份為國的心機,也決然不是結黨之人。”
“爺爺!”朱允熥還是是笑,“如何了?”
“你們早就通同好了吧?不然為啥跪的這麼劃一?”老爺子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彆的事不見你們抱團,這個事你們倒是能說到一塊去。全都跪咱麵前,一副屍諫的架式,給誰看?你們這是結黨!”
固然此中有些許的波折,但總算是有驚無險。臣子們漸漸退出去,他們當中,藍玉的身影顯得有些蕭索。
他固然直,但是不傻。皇太孫說了那麼多,最關頭的就是最後兩句話。暗裡說,漸漸說。
“這個.........”朱允熥又是笑,“皇爺爺,您曉得了?”
“嗯?”老爺子微微迷惑,皺眉道,“如何講?”
“皇爺爺您想啊,自古以來有諫臣的天子,哪個不是有道的明君?有諫臣之世,哪個不是千古的治世?我大明國正臣清,君臣父子一心,不以言定罪,皇爺爺賢明神武,虛懷納諫,他們纔敢如此直言。若皇爺爺...........他們也不敢不是?”
“挺胸,昂首!”老爺子又道。
百戰當中崛起的帝王氣勢,再加上老爺子這些年的聲望,他目光所過之處,即便是再鐵骨錚錚的文官,都不敢與其對視。
朱允熥立正。
啪,一聲響。
朱允熥上前幾步,站在老爺子跟前。
朱允熥縮縮脖子,“孫兒不明白?”
“孫兒........哎呦!皇爺爺彆打!”朱允熥還冇說完,屁股上又捱了一下。
“要壞!”
是的,軍權這類事,急不得!
朱允熥有些心慌,眼皮子直跳,擠出笑容,“皇爺爺,您如何冇穿孫兒給您買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