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讓念著,俄然加大了聲音,臉龐漲得通紅,“此次北征,戰死者,傷殘者,除朝廷撫卹以外。每人每家棉布兩匹,銀十兩,月供米十鬥,鹽一斤,使戰死者家中長幼皆有統統養。傷殘者,亦無衣食之憂。”
皇太孫親軍統領傅讓,展開綢緞卷軸,從胸膛中收回最大的吼聲。
“太孫殿下!”
台下台下,頓時一片錯愕。先賞死人,世人始料未及。
“太孫仁德,我等誓不敢忘!”
軍中,涼國公藍玉之下,定遠侯王弼,懷遠侯曹興,會寧侯張溫,普定侯陳恒等等,一多量功勞老將全數跪倒。
朱允熥在點將台上,看著麵前密密麻麻的虎賁,朗聲開口,“那一次,孤穿戴龍袍而來,為雄師壯行。這一次,孤穿戴盔甲而來,為大明將士賀班師大功!”
“臣等,拜見太孫殿下!”
“然天佑大明,塞外北元跳梁小醜不敷懼也!全軍用命,高低一心,你們於塞外大破北元餘孽,殲敵三萬不足,乃是赫赫的大勝!”
藍玉咧嘴一笑,“太孫殿下體恤我等武人,臣等幸甚!”
當看到遠處,皇太孫車駕依仗之時,那些聳峙的武將們收回陣陣騷動。
“你個憨貨,愣啥呢?”虎威軍批示使西涼侯璞璵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這但是登天啊!”
“本日,孤奉天子之命,犒賞全軍,犒賞爾等大明虎賁!”
固然在哭著,但是士卒們的血,倒是熱的。
藍玉心中一驚,本想跪下告罪,但是見朱允熥冇理睬他,就冷靜退到一邊。
說是金甲,實在不過是鎏金的頭盔。身上的甲片呈魚鱗狀層層疊疊,帶著經心鍛造的雲紋。肩上是獸頭護肩,胸口兩片鋥亮的護心鏡。
“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台下,數萬人齊聲號令,六合變色。
錢,對於朱允熥來講,是最冇有效的東西。
朱允熥大聲喊道,“除此以外,孤還奏請了陛下,於五軍都督府門外,建立大明英烈祠。”
俄然,在朱允熥話音落下之際,台下軍卒當中,一頭髮半白的老軍,跪在地上,落淚大喊。
“你兩個哥哥都戰死了?”朱允熥又問。
“萬勝!萬勝!萬勝!”
“活著的是豪傑,死了的也是豪傑!”
“為大明戰死的人 ,殘疾的人,大明不會健忘!”
“涼國公藍玉!”
“孤為大明英魂敬酒!”朱允熥口中大喊,“兒郎們,放心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