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太陽越來越大,曬得人昏昏欲睡,渾身冇有一點力量,半點精力。
“如何不走了?”
戰頓時,李景隆狠狠的在本身的臉上拍了一把,然後把拍死的蚊蟲,搓成一個泥土。
瘙癢難耐之下,心火暢旺,三兩下把身上的甲冑脫下,胡亂的抓著。四周富強高大的野草,粉飾住了大部分陽光,冇有了熾熱的感受,倒也舒爽。
幾個臉上已經曬得爆皮,嘴唇開裂的標兵上馬跑到李景隆麵前,一開口聲音如石頭摩擦一樣沙啞。
李景隆舔下乾癟的嘴唇,抓過來剛想灌進嘴裡,手卻俄然愣住了。
“當真,末將看到了北元朱紫的大纛!”
數日以來都在馬背上馳驅,皮肉早就被馬鞍磨壞了。這些天來甲不下身,每天又被蚊蟲蜇咬,又出汗水,身上到處都黏糊糊的。信手手一搓,就是黑乎乎一團。
他帶隊繞行烏蘭察布草原尋覓北元軍的火線部族已經很多天了,剛解纜時的意氣風發,現現在的身心俱疲。一起上,彆說是北元部族,連個鬼影子都冇有。白日驕陽猛曬,早晨無處不在的蚊蟲撕咬,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真的?”李景隆大驚,直接抓著標兵的脖領子,連聲問道,“真的?你冇看錯?有多少人?”
“停!”李景隆再也忍耐不住了,開口道,“傳令,上馬歇息!”
瞿能轉念一想,也對!
李家的親信仆人從行囊中取出羅盤,細心的查對一番以後開口道,“家主冇錯,這就是通往烏蘭察布的路!”
他孃的,本身好端端的逞甚麼豪傑呢?
李景隆冷靜的喘著粗氣,腦中的動機不斷轉換。
茫茫草原一望無垠,六合之間唯有看不到頭的綠色。草原的草,都有半人多高。
“傳令下去,讓兄弟們省著點喝水!”李景隆把水壺扔歸去,昂首看看湛藍的天空,“他孃的,這地鬼處所比江南還熱!”說著,再看看士氣有些降落的步隊,低聲說道,“我們走的對嗎?彆他孃的走錯了!”
“主將!”
“喏!”瞿能承諾一聲,調轉馬頭。
草原的蚊子,比中原的爬蟲都大,三個蚊子就能做一盤菜,咬一口渾身又癢又腫。
李景隆回過神來,又對標兵問道,“間隔我們到底多遠?仇敵冇發明你們?他們馬廄在那邊?營地哪邊是風口?”
“先彆說話!”李景隆伸手拿過一個水囊,扔疇昔道,“潤潤嗓子!”
北元的軍陣當中,隻要宗王和太尉一樣的朱紫,纔有權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