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人嗎？”朱允熥喝口茶問道，“你家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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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

陣陣微風當中，朱允熥翹著二郎腿坐在船麵上，頭上金龍羅傘替他遮擋陽光，邊上幾個宮人輕搖羽扇，好不舒暢。

看他模樣，有些咬牙切齒苦大仇深，朱允熥心中不解，開口道，“孤已說了，這不是朝堂，你我君臣隨便些，你說便是！”

朱允熥點頭道，“這纔對嘛，你家女兒如此人才，總要尋個良配........”

朱允熥心中一動，再看看張善，心中考慮起來。

“本日風景甚好！”朱允熥重新坐下，開口說道，“不如叫蓉兒上來，再給孤做一回那道羹。”說著，朱允熥又是一笑，“好久未見，也不曉得她變了冇有？”

“是孤不對！”朱允熥開口說道，“是孤孟浪了，君問臣女本就是有失君綱，孤的錯！”說著，朱允熥又道，“不過，孤冇有旁的意義，隻是撫州一見，蓉兒樣貌過分新鮮，孤總會想起。特彆是她做的那道羹，孤回宮以後找人做過，宮裡數百禦廚師，竟然都做不出她的味道！”

“男女授受不親！”

“且不說臣，此事傳到外間，於殿下清名也有礙，貽笑耳！”

朱允熥笑道，“彆看龍舟大，可船艙裡還是憋悶的很。無需如此謹慎，讓你上來就是信得過你，家人在基層隨便走動就是！”

江水潺潺，碧波泛動海天一色。

張家蓉兒當日在撫州一見，女子新鮮的麵貌，讓他久久不能忘懷。他朱允熥不是賢人，都雅的女人天然是要記在內心的。可他也不是色中惡鬼，見一個就要娶一個。

“臣，謝殿下隆恩！”張善在凳子上欠身施禮。

一聽朱允熥如此問，張善頓感麪皮發緊有些難堪。

“滾一邊去！”朱允熥一腳踹出去，王八恥回聲而倒。

“對了，你家和蔡英家的事...........？”

張善眼角抽動兩下，開口說道，“當日在堤上，殿下身材力行乾了重活，天然是吃甚麼都苦澀！”

“莫非，我有做昏君的潛質？”

見朱允熥不說話，張善心中忐忑，彆他看麵上正色淩然，但是後背已經被淩寒濕透。

稅課司不比彆處，不是品德文章就能升任的。說不得還要在國子監各生員，六部當中考覈，不拘一格用人才。

此次隨朱允熥出行的解縉，除了文章之事，此時還看不出有多大政務之才。而其他東宮的那些學士們，彆說讓他們收稅了，他們不反對收稅，朱允熥都感覺燒高香。